門口有人開門進來。她抬眼,看到了花姐端著一碗湯。花姐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后浮上了幾分討好的熱情:“你醒了?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也不用這么折騰自己的身體,不過是死了一個臥底,你有什么好難過的?”林檸看著她,面無表情。不過是死了一個臥底。這話聽著刺耳。花姐似乎也察覺到她眼神的冰冷,不自在地轉過頭去,把湯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你別怪我多嘴,你現在雖然沒事,但是老板也沒說要接你回去,他心里還生氣呢!你現在該擔心擔心自己了,你想拿他的把柄,也不看看現在是誰的地盤?趕緊把之前的男人斷掉,哄得老板回心轉意,說不定你還有機會東山再起。”林檸看著她,心里的情緒一脹一縮,她雙手攥緊了床沿,忍不住的冷聲說道:“東山再起?我看是自投死路,你們老板有多好跟我有什么關系,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花姐微微一僵,沒想到她一翻臉,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這要是彭薩聽到了,還不氣瘋了?“鶯丹,你還是沒有認清楚現實啊!”林檸目光沉沉,精致的臉上沒有半分妥協:“現實?難道淪落到這個鬼地方,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嗎?花姐,你在這里睡過一個安穩覺嗎?”花姐沒想到她現在如此的伶牙俐齒,一時臉色又青又白。林檸把那碗湯摔在地上,臉色鐵青:“不要白費力氣,有本事也殺了我,我就是臥底,跟鐘沐沐一樣,來殺我啊!”她喊著,嗓子粗啞嘶唳,絲毫不顧及沒有恢復的聲帶。花姐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別再發瘋了,你現在說什么都沒人信了,你之前太會裝了,老板存心要磨磨你的脾氣,才把你留在這里的。”林檸冷哼一聲:“磨我的脾氣?他算老幾啊?”花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她估摸著老板還沒死心不能殺,她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跟那個鐘沐沐一樣,用點藥,一了百了。可是對林檸,不能用那些手段。花姐讓人來收拾了爛攤子,自己下去了。她去跟申岸商議接下來的事情。“那件消息到底是誰泄露的,目前還沒查清楚。方猜還不知道鶯丹出事,他那天說是去了仰明喝茶,找到了昂山的蹤跡,可是也沒找到昂山啊,仰明可是跟老板的敵對勢力相鄰......”申岸坐在辦公室里,神色冷酷殘忍,面色收斂的寒意終于蔓延開來:“這個女人有問題,不如嚴刑拷打。”“不行,你是看不明白嗎?老板把她留在這里,不是為了懲罰她,是為了嚇唬她。之前還沒調查清楚的時候,就不準用刑,只對鐘沐沐動手,你還看不出來她在老板心里的份量嗎?”花姐推了一下自己的男人,嫌棄他辦事一根筋。這樣的人最忠心,可是也不得上司喜愛。申岸看著她:“那你說,我能看著她有問題坐視不管嗎?讓她留在老板身邊,只會壞了大事!”花姐見狀,連忙到了他的身后給他輕輕按摩著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