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的身體爛泥一般的摔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下面是她驚慌失措下溢出的黃色液體。她臉色青紫,像是暈了過去,但她胸脯還在一鼓一鼓的呼吸震動。陶攘拿出手帕,擦著自己的手,語氣涼薄:“同胞這個詞,救了你兩次了,何柔,沒有第三次。在這里,沒有同胞,只有同事,我一視同仁。在我的地盤上,就得聽我的話,懂嗎?”他一只腳踩在何柔的肩膀上,輕輕一推,何柔仰躺在地。她睜開眼睛,面露驚恐慌亂,立馬爬起來跪下,砰砰砰磕頭認(rèn)錯:“懂,陶經(jīng)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比方猜厲害,難怪老板器重。”她轉(zhuǎn)向林檸:“謝謝夫人救我,我感恩戴德,有機會一定報答夫人。”林檸豈會看不出她的心口不一?陶攘此舉,只不過震懾她的一點囂張氣焰罷了。她轉(zhuǎn)身就走,陶攘隨后跟上。媚姨看了一眼地上的何柔,暗暗的咬了咬牙,最后跟著他們下樓。“陶經(jīng)理,還有其他姑娘,要不要看看?您身邊也沒人陪著,晚上多寂寞啊......”陶攘冷笑,解著襯衫扣子,肆意不羈:“何柔教出來的學(xué)生,我怕晚上ansha我。”媚姨:“......”真是難伺候。林檸走下去,隨口問道:“何柔立了什么功,讓彭老板另眼相看?”媚姨笑著說道:“她舉報了臥底的接頭點,臥底暗中去修復(fù)刻盤,那里有重要證據(jù),何柔把證據(jù)毀了,舉報了。老板抓住了臥底,獎勵了何柔。”林檸臉色一僵,微微發(fā)白。刻盤?她心里劇烈的跳動。“她舉報的臥底,是誰?”媚姨自然而然地說道:“你也認(rèn)識,就是鐘沐沐。”林檸差點沒站穩(wěn),腿一軟,后面陶攘及時撐住她。林檸心里大駭,血液都凝固了,渾身顫栗。她以為,是她的莽撞害了鐘沐沐。鐘沐沐修復(fù)刻盤,肯定不會隨便找地方,她會找個信得過的地方。可是她沒想到,竟然被何柔盯上了。何柔舉報了她,所以她才暴露了。那個刻盤里本來有重要證據(jù),卻被何柔毀掉了。原來關(guān)鍵的失誤點,是何柔。林檸心中發(fā)涼,頓時對何柔恨之入骨。倘若不是她,鐘沐沐不會死,證據(jù)會送回國內(nèi),被騙的人可以自由,她們不必苦苦煎熬。一個人,毀了那么多人。她該死。林檸胸口如同漏了一個大洞,寒風(fēng)凜冽而過,她覺得悲嗆。媚姨看她臉色不對,較為關(guān)切:“夫人身體不舒服?”陶攘在一旁說道:“她后悔沒讓我殺了何柔。”媚姨閉口不言,多說一句,誰知道新上位的陶攘?xí)粫l(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