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霜抬著下巴,高高在上的睨著慕簡單。“凌菲,你和她說這些干嘛?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就是沒規矩,他們家能教出什么好人來?”“她根本都不知道今天這個沙龍是做什么的,恐怕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級別的沙龍吧,能懂什么?”封蕎倒是十分會看人眼色,從剛才裴司淵對慕簡單的態度她就察覺不對,識趣的閉了嘴,沒跟著她們一起嘲笑。可裴司淵是裴家的繼承人,在場少有人不認識他的,所以從他進門起,不少人時刻關注這邊的動靜。裴少的表妹和白家大小姐都看不慣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好女人,對慕簡單不由得也帶上了有色眼鏡。“這女人是誰啊?為什么能跟著裴少一起來?”“誰知道,什么都不懂還來這種藝術沙龍,呵呵,真是會裝!”“估計就是靠著臉和身體,才讓裴少給她開了特權吧。”“你看她那樣,多半是睡上來的,妖的厲害......”白寒霜把身邊的譏諷聽得清清楚楚,她朝慕簡單挑眉,得意的樣子令人作嘔。裴司淵臉色陰沉的厲害,他上前一步,還不及開口——人群外驟然傳來一陣騷動,“雨濟來了!!”眾人立即被吸引了目光,全都一窩蜂地往門口那邊去,有人甚至激動地打翻了杯子。“天吶,是雨濟?!!舉辦這個沙龍的主人?”“廢話,除了他,還有誰敢叫雨濟?”原本正在一邊認真欣賞畫作的人立刻轉身雙眼放光,滿臉的不可置信。“真的假的?他怎么會來?!!辦了這么多界沙龍,我可一次都沒有見過他本人!”“可不是嘛,他和黑貓齊名,性格也和黑貓極其相似,都是從不現身的神秘人!”“走走走,趕緊過去看看,雨濟的畫作可是有市無價的,今天來這個沙龍真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大家邊說邊往外走,根本沒人再關心剛剛他們幾個的談話。慕簡單端起酒杯,酒紅色的液體慢慢飲盡。秦宗言碰了下她的肩膀,“別喝這么快,小心吐。”慕簡單朝門口黑鴉鴉的人群飛了一眼,把空杯子放到路過侍者的托盤上,“不,我怕待會更想吐,還是現在喝了比較好。”秦宗言想想有道理,也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陸凌菲嫌棄的看他們一眼,“土包子!”要不是雨濟來了,她非要好好嘲笑一下慕簡單,一個連紅酒都不會喝的土包子,也配來藝術沙龍,站在她表哥還有封爺身邊?真是笑話!門口再次爆發出一陣激動地尖叫,陸凌菲再次投入到激動的情緒里,也沒心思再管慕簡單了。她死死握住白寒霜的手,喋喋不休的賣弄從裴晰那里知道的,關于雨濟的小道消息。“寒霜姐,我跟你說,這個雨濟在藝術界的名氣,可不比黑貓小!而且他的畫作,個人風格特別鮮明,讓別人連仿畫都很難。”“而且,他和黑貓好像還是互相認識的,聽說關系很好,不過......”她故作神秘的一笑,帶著難以言喻的優越感,“這事知道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