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都要了，可咋還還回去。”申母犯難，卻也猶豫著，“他爸你說呢，咱們是還還是咋的？”申父在抽煙，吧嗒吧嗒涂著煙霧，他還沒有說話，就看見門一下被推開了，申時帆鐵青著臉走了進來。“老大……”申父驚訝的叫。申時帆把一盤餃子重重放在桌上，“我媳婦包的餃子喊我送一份給你們。”申母擺上笑臉，“小璀這孩子就是懂事哈，呵呵，那你們那……”“別想我們給趙德柱家低頭。”申時帆明白他們的意思，直接回道。“這個……”申時輝抓著后腦勺，“大哥啊，你先別沖動，咱們這不是怕惹事嗎。”“惹事的是趙德柱，不是我們。”“爸，你說呢。”徐美燕急躁的叫著，“人家可是村支書，以后咱們老申家在村里怎么過，以后肯定欺負咱。”“你怕啥怕。”申父憋著氣終于開口了，“他老趙家從前在生產隊仗著自己是個頭頭就沒少欺負人，隊里多少值錢東西都讓他搗鼓走了。憑啥給他低頭，咱們不低這個頭。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田都是自己個家的，我就不信了他還敢不讓咱種了咋的。”申父硬氣起來，申母也就找著了主心骨，“美燕啊，這樣我看你爸和你大哥說得對。再說，你大哥就在公社上班呢，聽你大哥的。”“媽！”徐美燕還想再說什么，申時帆已經不想廢話了，轉身就走。申母送了出去，“孩子們沒啥事吧。”“皮外傷，明天再去衛生所看看。”申時帆回了一句人就快步走了。申母看著黑漆漆的夜色嘆了口氣，回到了屋里來。餃子還是熱騰騰的，申母嘗了一個，“喲，老大媳婦這手藝可還挺好呢，他爸，你趕緊叫虹梅出來吃餃子了。”一共端來了四十多個，少是不少，一分不顯得多了。徐美燕吃飯的時候搶了又搶，總共才撈著七八個。到了晚上的睡覺的時候，徐美燕是徹底沒了困意，在炕上翻來覆去。“你這瞎琢磨啥呢。”申時輝人老困了，打著大呵欠，上眼皮打下眼皮，“你趕緊躺好了，我可關燈了。”“你關啥燈，你有腦子沒。”徐美燕狠狠擰了申時輝一把。申時輝吃痛的叫，“你這娘們瘋了，信不信我打你。”“你們姓申的才瘋了呢，給你們厲害的，敢跟村支書作對了！”“這事都翻篇了，你別沒事找事。”“你就蠢吧，哪兒哪兒都不行，就會跟我耍威風。你看著吧，自打家里來了安璀這個事兒精，老頭老太太的態度都變了。以前這家里我說啥是啥，他們都聽。你看現在咱一點地位都沒有，人家就聽老大一家的。”申時輝嘟囔，“人家大哥他們有本事，又有工作還能掙錢，咱能干啥。”“哼，那又咋了，帶了一群孩子都是外姓人，可不是你們老申家的種。要是我徐美燕懷孕生個胖小子，那就是咱家的長孫。”“還真是有這么一層意思啊，不過咱都結婚快三年了，也不見你下個蛋出來，你賴誰。”“這樣的，咱們禮拜一早點起，你領著我上縣城大醫院看看，我就不信了，我徐美燕非生個長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