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放大,我不自覺地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
心里默念清心咒。
大敵當前,切莫被男色所惑!
沈澈見我這副模樣,笑意更深。
才分手半年,就這么抗拒我嗎?
我幽幽道:
你也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挑了挑眉:
嗯,分手了,遇上事了卻還是找我。
對你來說,男人就是塊磚,哪里需要往哪里搬是吧。
你就是這樣的利己主義者,我早就知道了。
沈澈話語間有輕微的失落,片刻后,他放開了我。
他走了。
我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拐角處的影子果然已經消失不見。
陳述已經走了。
我暗暗吁了口氣,渾身都放松下來。
沈澈也后退一步,與我保持克制禮貌的社交距離,眼角也染上了冷淡。
看上去不太高興。
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沒等我的回答,沈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眸色中辨別不出情緒,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自那之后,我看著陳述跌入谷底的好感值,心情大好,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可好景不長。
盡管我跟陳述同院不同班,上課時也必須在同一個課室。
當初為了攻略陳述,不管是部門、社團、協會,甚至是選修課,我全都選了跟陳述一樣的。
大學里課多社團多活動多,我跟他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
見面次數多了,陳述的好感值也逐漸回升。
而他本人見到我,總是一副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模樣。
好幾次他想上前搭話,都被我刻意躲開。
可這樣似有若無、若即若離的態度,又讓好感值漲到了一個新高度。
困擾了好幾天,我決定再次主動出擊。
Zero酒吧是陳述打工的地方之一。
也是在這里,他學會了調酒、彈唱。
男主嘛,總是有幾門技能在身上的。
可很少人知道,Zero酒吧也是顧家的產業之一。
而那個泡妞喝酒、樣樣皆精的顧慎言,就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周末的Zero酒吧,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氣味,壓抑多時的狂歡因子在人們身體里作祟多時,此刻一一得到釋放。
與狂舞的人群不同,顧慎言蹺腿坐在幽暗的角落里,沉默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目光卻死死地盯著吧臺。
我循著他的視線看去,陳述穿著工作服,垂眼調酒,仿佛所有熱鬧與他無關。
我輕翹嘴角,緩緩上前,在顧慎言身旁坐下。
他身邊的人都認得我,見我豎起一根手指放至嘴角,索性也都配合地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