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將賬本扔到了沈芯喻面前。
“老三媳婦,你掌家期間居然敢給我監守自盜,現如今還要老二媳婦幫你收拾爛攤子,這一筆筆爛賬,你怎么解釋!”
沈芯喻抬眸對上老夫人怒氣沖沖的眼神,而后一撇,又看向得意偷笑的葉婉然,心中已然明白了她的把戲,只是面上卻不見半分慌亂,而是不緊不慢地彎腰撿起賬本,翻看幾頁后,嗤一聲笑了。
“二嫂專門做個假賬本,來冤枉我,真是有心了?!?/p>
葉婉然一下子變了臉色,“我與你無冤無仇,何來冤枉!若不是你行事太過分,我又豈會將實情公之于眾!
且不說別的,就說公公行軍打仗期間,曾不斷要你準備糧草,我們都以為你將這事兒辦得井井有條,誰料你連糧草的主意都敢打。
我說裴家軍初到邊境時,怎會被敵人打得節節敗退,原來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葉婉然義憤填膺地說著,隨即又沖旁邊端坐著的裴瀾之使了個眼色。
裴瀾之心領神會,及時站起來附和。
“不錯,大軍初到邊境時,饑寒交迫,好不容易等來了裹暖的棉衣,誰曾想里面有一大半裝的都是蘆葦絮,弟妹,你連將士們的糧草都要搶,當真可恨!”
裴老夫人聽得一腔怒火無處宣泄,拿起手邊的茶杯又朝沈芯喻扔去。
“你這個毒婦,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么話可說!”
沈芯喻聽見這話,心里忍不住冷笑。
她可太有話說了!
“二哥與二嫂夫妻一體,自會向著二嫂說話,他們聯合起來冤枉我,也不是沒可能,但媳婦沒做過的事絕不會承認,更何況這本賬本還是假的!”
“假賬本?”老夫人聞之皺眉,“不可能!”
沈芯喻就知道她不信,遂讓澤蘭去外院請來了賬房先生和陳術。
陳術手中另拿著兩本賬本,一進廳,就自覺上前將那兩本賬本交給了老夫人。
沈芯喻適時說道:“娘,媳婦聽聞二嫂初掌家時就換掉了賬房先生,當時雖覺得不妥,但掌事人畢竟是她,媳婦對此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后來偶然得知二嫂的娘家人曾來過一次,空手而來,滿載而歸,心里便多留了一個心眼,便囑咐打掃賬房的陳術將每筆收支進項記在了另外的賬本上,不曾想還真讓我發現了問題?!?/p>
葉婉然見沈芯喻早有準備,瞬間傻了眼。
“你、你含血噴人!”
沈芯喻不以為然地笑道:“二嫂,我還沒說自己發現了什么問題呢,你怎么先指責起我來了,莫不是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