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祁順著我哥的視線看到了我。
我朝他揮揮手,笑得很燦爛。
他眉頭一皺,轉頭看向我哥,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那天江柏祁沒有答應做我男朋友,也沒有躺著進醫院。
我守在我哥的病床前,小心地用棉簽擦他嘴角的傷口,還溫柔地給他洗腦。
我知道你喜歡姜姜姐,你是為了她才轉來這所學校的。
姜姜姐喜歡江柏祁,這個你也是知道的。
你幫我追到他,姜姜姐才能徹底死心。
所以我們是一條戰線,我追江柏祁,也是為了你的幸福。
聽到這里,我哥朝我伸出右手,眼看顫顫巍巍的中指就要豎起來。
我趕緊按住,好心提醒,哥,醫生說了,手臂骨折不能亂動。
……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閉眼沉思。
既然硬的不行,那只能砸錢了。
我們家是暴發戶,我爸媽別的不行,賺錢很行。
于是某天放學的時候,我湊到江柏祁面前。
我每個月一萬的零花錢,給你八千,考慮下做我男人?
見他不回應,我咬咬牙,九千!不能再多了!
他面無表情地把書包搭在肩上,繞開我走出教室。
我追上他,一萬都給你!都給你!行了吧!
他腿很長,下樓的速度很快。
我一路小跑追到校門口,看著他上了一輛加長賓利。
司機關后車門的時候,我看見里面還坐著一位和藹可親的老頭。
那個老頭我沒見過,但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后來路過圖書館走廊的櫥窗,我確認了那股熟悉感的來源。
櫥窗里是校董的專訪,還附上了他的照片。
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頭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董。
而江柏祁,是他的親孫子。
幾年后我再想起這件事,也會不由得感嘆一句。
不管任何時候,背調真的很重要。
高三那年,我轉到了江柏祁的班上。
用不太光明的手段,選到了他旁邊的座位。
秋季運動會的女子三千米項目,班里沒有女生報名。
于是我對體委說,我報吧。
江柏祁看我一眼,眼神里毫無情緒,別逞強。
我如果拿了第一,你做我男朋友?
他將手里的練習冊丟到我面前,你腦子里能不能裝點別的?
秋季運動會那天,我來了大姨媽,肚子隱隱作痛。
比賽中,我突然胃里一陣惡心,然后感覺天旋地轉。
恍惚間,我聽見一個男生在我身后喊我的名字。
我回頭,看見一個人影朝我跑來。
操場頓時人聲鼎沸,起哄聲不斷。
好像是江柏祁在喊我……
隨即我否定了這個好像。
一定是我的幻覺,不可能是他。他早上跟我說過,不會來看我比賽。
再睜眼,我已經躺在了醫務室的病床上。
我哥坐在我旁邊,見我醒了直接把保溫杯遞給我。
不能跑就別逞強!你哪次來例假不是要死要活的?
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居然是紅糖姜水,還加了紅棗,連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