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一人抱著幾個野果回到地窖的時候,木凝已經抱著慕容晉睡著了。見她把衣服都蓋在慕容晉身上,秦舟把自己套著的外衣解了下來,輕輕給她蓋上?!澳銈兓貋砝?。咦,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木凝被驚醒,輕輕爬了起來。秦舟遞給她果子,輕聲說:“現在山寨里戒嚴,帶著你們不好出去,他去找援軍了。吃吧,這是我去林子里摘的,這附近什么吃的也沒有?!薄班培牛x謝秦姑娘。”木凝抱著果子,啃了起來。秦舟見她實在是餓壞了,又遞給了她兩個:“慢點吃,沒人和你搶,給虎頭留一個就夠了?!蹦灸屑さ慕舆^來,地窖里只剩下她吃東西的聲音?;叵肫鸱嘁韯倓傉f的話,秦舟眸色越發深邃了起來。“木姑娘,你和宋仁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被抓?”木凝抬頭,把口中的果肉咽下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偷了他的錢袋,被他抓住,想要侮辱我。幸好你們及時把我救下來了,不然我就慘了?!薄班?,繼續吃吧。”秦舟抱著佩劍,準備休息一會。沒等她睡過去,就聽見木凝低聲叫了一聲“哎呀?!薄霸趺戳耍俊鼻刂圻B忙起身。就聽見木凝哭喪著臉,自責地掉眼淚:“我不小心把果子都吃光了,待會小公子醒來沒得吃可怎么辦啊!”秦舟煩躁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果核,慕容晉此時睡得正深,還啃著大拇指?!澳阆刃菹?,趁著天還沒有完全亮,我再去摘一些回來。”秦舟說干就干,提起劍就上去了。等上面徹底沒聲了,木凝才收起愧疚的表情,抿唇一笑。她回過頭看了一眼慕容晉,把自己的裙子扎了起來,學著秦舟上了石梯,輕輕把上頭的磚挪開。等了一下,確定四周一點聲音都沒有了之后,才起身要爬出來。誰知道她剛冒出頭,突然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澳竟媚?,你想去哪兒?”秦舟盯著她,冷聲說道。“秦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木凝瞪著她。秦舟的劍僅僅貼在她的脖子上,冷漠地說:“這里不適合說話,你回去?!蹦灸戳怂谎郏Ьo下唇,又重新爬了下去。下去之后,秦舟拿繩子把她手腳重新捆了起來,才盤腿坐在了她的面前?!罢f吧,你的主子是誰。”木凝表情剛毅得很,直接別過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這樣把我綁起來,待會樊公子回來看你怎么和他解釋?!薄胺臃?,叫的倒是挺親密的。我綁我的,跟他何干?”秦舟冷笑,拿出匕首在她的臉旁邊比劃道,“你說還是不說?”木凝見她是認真的,自知敗露,沒有再和她偽裝:“那你先和我說,你是怎么發現的。”“你的主子是誰?”秦舟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重復了一次自己剛剛問的話。刀鋒離臉越來越近,木凝只能開口:“我沒有主子,只是受制于人。他們抓了我的爹爹,要我做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