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檸說著,聲音一頓,“那些人并不是被催眠,我試過喚醒他們,但都沒有用,就感覺是被別人徹底鎖定在了那個狀態(tài)一樣。”白千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渾身大汗,還在佝僂著身子的花無邪,冷聲質(zhì)問,“你可知道你師父的住處?”“呵——”花無邪低著頭,冷笑了一聲,“就算你們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你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為他的獵物了,早晚都是要被他吃進肚子里的。”說到此處,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場景,竟然跪在地上干嘔了起來。云檸聲音清淺,“這與你無關(guān),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他的住處。”花無邪聽到那清泉般的聲音,心神微動,搖搖頭說道,“我并不知道他的住處,不過他已經(jīng)盯上了你們,就不會善罷甘休的。”也就是說,他早晚有一日會再找過來。花無邪說罷,低頭緩緩地咳嗽起來,一股腥甜涌上喉嚨,自嘲的笑了笑。師傅還專門來一趟,是想看看自己死沒死掉,可不可以給他當(dāng)補藥吧。正如此想著,一個瓶子就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瓶子中的藥香還不斷地飄散出來,讓他的神志清醒了幾分。他一抬頭,對上了一張明艷又冰冷的臉。云檸說道,“這藥能緩解你身上的疼痛,我們不會讓你這么早死掉,你就在這里先好好的住上幾天吧。”花無邪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他都如此害她了,她又為何要如此幫自己?他這一輩子都沒被人關(guān)懷過,沒想到竟是在如此的境地,被自己的對手關(guān)懷了。一時間,他心中難以抑制的升起一抹復(fù)雜的感覺。云檸說完,便要和白千燼走回去。背后的花無邪卻忽然叫出了她,“云家主,在下一直想知道,你到底師承何處?”他問出這問題,只是為了全了自己心中的不甘心,他始終都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會輸給云檸。云檸低頭,語氣不明,“我的師父,在很遠的地方,怕是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她的師父……就是她的空間啊。花無邪握住了自己手中的藥瓶,指甲掐的泛白,似蛇般的瞳孔中閃過了一絲光亮。“你給他藥是想將他留在身邊嗎?”白千燼問道。花無邪此人不管怎么說,確實是個人才不假,若是真的能收服,留在身邊也未嘗不可。但云檸卻搖搖頭,聲音冰冷又無情,“他助紂為虐,這么多年在周鐸海的身邊還不知道引導(dǎo)和幫助周鐸海干了多少的壞事,他死不足惜。”“那你……”還給他藥,救他的命干什么。白千燼的話剛說了兩個字,就聽到云檸又說道,“雖然刺殺和暴亂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qū)⑦@兩個人處置了,但肯定還有之前被冤枉的人,那個同知孫大人就是其中一個,花無邪留下來,能多一份口供。”白千燼莫名的同情了花無邪幾分,畢竟他收到那藥丸的時候,眼神中的光亮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但這個狠心的女人對他沒有一點留情的意思。真是可憐啊……“王爺。”云檸和白千燼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馮樹走過來,現(xiàn)在雖然是半夜,但因為有城東暴亂的前車之鑒,現(xiàn)在城中的每個地區(qū)都有人輪流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