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對自己女兒的理解,給云縣主的馬下毒的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就是她做的,所以她現在還活著的情況下,就不想要在繼續追究云檸放狗的事情了。但是現在姜月鑫這副模樣,要是不追究又如何能甘心。于是姜琿又跪在夜皇面前,“皇上,現在即便是月鑫沒死,但是云縣主放狗咬月鑫的事情也是事實,老臣想請皇上為月鑫做主。”說著,深深地磕了一個頭,所以也就沒有看到夜皇臉上那不耐煩的神色。“姜琿啊。”夜皇的聲音忽然間意味深長的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朕已經老了,糊涂了,很多事情看不清楚也查不明白了。”這話嚇得姜琿一身冷汗,他知道現在的皇上已經生氣了,若是再堅持下去就只會讓皇上以后對他都更加的生氣怪罪。但是……他回頭看了一眼姜月鑫那凄慘的樣子,本來一個好好的大家閨秀,現在卻被狗咬的衣衫不整的倒在雪地里,這像什么樣子。“皇上……”姜琿還想要說什么,卻被夜皇不耐煩的伸手阻止,“行了,不要多說了。檸丫頭,你繼續吧。”他這話的意思是想讓冰翊繼續想辦法,證明是姜月鑫做了這件事情。他知道,云檸是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眾人將目光放在了云檸身上,只看云檸行禮之后,勾唇笑道,“其實想要證明這件事情很簡單,在場應該是有人看到是姜月鑫動的手的。”“有人看到?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都距離姜月鑫很遠吧那時候,怎么能看見啊,你們有人看見嗎?”“沒有啊,我也沒有看見,云縣主說的是誰啊。”大家都在猜測,云檸所說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卻見云檸將手伸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聲音清冷:“不知閣下是何人士,來到我風秦國獵場,為何不現身一見?”眾人紛紛看過去,只見出來一個一身紫衣的少年,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但是這樣的紫色衣服并不是紫色錦袍,并不是那樣的高貴和文質彬彬。相反他的衣服十分的大膽,在這樣寒冷的冬天,甚至還露出了自己的胳膊和腳,而且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冷的樣子。就算是穿著衣服的地方也十分的單薄,光是看著就能讓人打一個冷顫。但是這樣的天氣卻沒能凍傷他一分一毫,他的皮膚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那樣的冷、那樣的白,和這雪地幾乎能融在一起。長著一雙十分好看的桃花眼,眼角下有一顆醒目的淚痣。他像一個妖精一樣,只要是看見的人就不可能忘記他的容貌。他目光中只有一個人,也徑直走向那個人。“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聲音和這副容貌卻完全不相同,長得稚嫩的漂亮的臉,聲音卻十分低沉冷酷。眾人聽得云里霧里的,什么怎么做到的?難道是想問云縣主到底是怎么發現他的嗎?但是云檸卻知道,他想問的,是如何讓哈士奇聽他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