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皇是在云城即將班師回朝的時候動了殺心。不對,或許是早就有了殺心,只是在那個時候達到了頂峰,所以他其實早就準備好了下手,然后在殺意達到頂峰的時候動手罷了。“阿檸,你說有沒有可能,皇上是覺得那位前輩和云太尉有些相似。”白千燼又說出來一句話的時候,云檸甚至都恍惚了一瞬。“什么都瞞不住你,其實我和珞兒也在懷疑這件事情,只是還不能確定下來,更何況那位前輩還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所以更加難處理了。”云檸的聲音有些疲憊,白千燼輕嘆了口氣然后輕輕將她抱在懷中。“阿檸,這些事情你不要自己一個人承擔,你自己扛不住就一定要跟我講,要不然我這個未婚夫存在的意義是什么,連最基本的幫你解決問題都做不到,那我算什么未婚夫呢。”他是阿檸的夫,自然就要承擔起這樣的責任,就算不是阿檸的夫,那他……那般愛她,自然也是要幫她分擔這一切的。他看不得阿檸皺眉。云檸抬頭看著他,目光中帶著柔和的笑意,“我只是害怕,他畢竟是你的父皇……”“我說了,你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更何況我說過,我對他沒有什么感情。”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讓那個人死。云檸忽然間鼻子有些酸,“好,我知道了。”白千燼一愣,他好像是聽到了阿檸有些鼻音。“你……該不會是哭了吧。”白千燼聲音有些詫異,把云檸微微推開一點,然后盯著云檸的眼睛仔細的看著。“你煩死了,起開。”云檸推開白千燼,臉上還有著因為惱羞而微微的紅色。“來我看看,早知道說這樣的話就能給阿檸感動成這個樣子,我早就說了啊。”白千燼看著云檸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新奇,還有些詫異,甚至還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心思。云檸忽然抬頭看著他,和他的目光直視,白千燼嚇得微微后退了一步,但是也沒能躲閃開云檸的“粉拳”,一擊致命的那種。外面駕車的阿風只聽見里面“轟”的一聲,便知道估計是自己家主子挨揍了,聽王妃這力道,可能好懸給主子的骨頭打碎。馬車里的白千燼脖子上青筋瞬間暴起,皺著眉頭死死咬著牙,鼻音里發(fā)出一聲悶響。云檸的手伸出來想要看一下白千燼的傷勢,但是伸出來一半又收了回去。沒事兒,死不了。到了云府門口,云檸跳下馬車就進去了,白千燼跟上來,雙手背在身后,面色如常,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遭受了重拳襲擊的樣子。阿風詫異的看著白千燼,難道說是自己剛才猜錯了?王妃根本就沒有打主子?要不然的話按照王妃的力道,現(xiàn)在主子可能已經(jīng)沒了半只胳膊,就算再不濟,也很有可能吊著一只膀子。就在阿風還在懷疑的時候,就看到白千燼背在身后的手忽然有一瞬間的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