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漸的深了。
屋內(nèi)人影漸漸的重疊一起。
次日。
夜墨寒清晨起了一個大早去上早朝,他穿好那明黃色的龍袍,卻不急著走,而是返回到床邊,看著瑤瑤那張明媚的臉,他輕輕的落了一吻在她的臉上。
只是,等夜墨寒和李歡一走,床上閉著眼睛的人驟然睜開了那明亮的眼睛。
蕭月瑤扶著額頭緩緩坐起,綠春聽著動靜進來了。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奴婢剛剛瞧著陛下去上朝了。”
綠春擔(dān)心她家娘娘一早起來看不到陛下會難過,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
蕭月瑤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他是該上朝,他要是不上朝,本宮就成了那人人喊打的妖妃了。”
綠春一聽這話,嚇得不敢說話了。
這歷史上,那些妖妃一個個的可都,沒有好下場的。
綠春伺候她更衣洗漱,蕭月瑤從養(yǎng)心殿出來的那一刻,這宮里大部分人全知道了昨夜是蕭月瑤侍的寢!
蕭月瑤坐上了暖轎,像是隨口一問,“圓圓那邊如何了?還是不愿意見本宮嗎?”
綠春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娘娘,或許再過些時日就好了,好在李公公確確實實有在認真照顧圓圓,我也和太醫(yī)打聽過了,圓圓的傷勢似乎恢復(fù)得不錯。”
那暖轎緩緩的前進了。
綠春跟在一旁。
蕭月瑤閉眼假寐,突然慢悠悠的道了一句。
“李歡是個好人,可他在這宮里終究是個奴才,他的主子若是起了別的心思,他也不得不照做,若想讓圓圓平安無后顧之憂,還得本宮這個做主子的,長盛不衰。”
綠春聽得蕭月瑤的話,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雖然她家娘娘說的是現(xiàn)實,可她知道那是一種被迫成長的無奈過程。
路上靜悄悄的,綠春看到蕭月瑤突然掀開了簾子,將一封信遞了出來。
“記得,今日就把這封信送到哥哥和爹爹手里去。”
“是,娘娘。”
這會兒,轎子正好到坤鸞宮門口。
綠春這邊剛應(yīng)下,那邊一道聲音就響起了。
“貴妃妹妹這是要往家里送什么啊。”
是皇后的聲音。
綠春微微一怔,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急忙把那封信藏到自己懷里去了。
皇后看著,眉心微微一皺。
蕭月瑤若是送一封再簡單不過的家書,她奴婢何必如此這般的模樣。
皇后給身旁的芽衣使了一個眼色。
芽衣當即明白,帶著幾個人立即上前,那模樣顯然是想直接強搶那信封。
“你們要做什么?這可是在坤鸞宮跟前,你們怎么可以……”
蕭月瑤這會兒正好從轎子上下來,慵懶的站在綠春面前,淡淡的看著皇后。
蕭月瑤已經(jīng)出面了,芽衣也是個知分寸的,自然也就不敢亂來了。
蕭月瑤笑了:“皇后怎么連我的家書都想看了?這是什么規(guī)矩?我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子的規(guī)矩,我替姐姐辛辛苦苦的伺候陛下,姐姐倒是不知感恩,處處給我使絆子!若是陛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