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
“既如此，等她回來，我就讓你們倆和離！”
聞言，齊昭垣渾身一僵，他抿緊唇似是想說什么，但最終卻是拱手行禮道。
“多謝皇兄！”
謝玄頓住，氣得擠出一句話：“滾出去！”
齊昭垣緊了緊手，終于轉身告退。
周云汐一路跟著，看著齊昭垣黑沉的神情，忍不住疑惑。
“齊昭垣，這不是你一直所想，得償所愿不應該高興嗎，怎么還沉著個臉？”
……
齊昭垣回到王府時，蘇清荷還未離去。
齊昭垣不由皺起眉，不輕不重地道：“我不是安排人送你回府？”
蘇清荷敏銳地察覺到齊昭垣心情不悅，溫柔又擔憂地道：“陛下這么晚召你入宮，我擔心你，陛下……是不是不愿讓你娶我？”
齊昭垣想到皇兄的話，心中越發煩悶。
蘇清荷以為自己言中，聲音凄切。
“不能做王爺的結發妻子，是妾一生的遺憾，現在就連想陪在王爺身邊這微小的心愿亦無法成全嗎？”
齊昭垣緩了神色：“別多想，婚期不會變，你早點回去休息。”
蘇清荷這才放心離開。
周云汐看著她的背影，想著她那句“結發妻子”，眼中酸澀。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當初也曾有過這樣天真的愿景。
成親沒多久，為了求得齊昭垣的一縷頭發，她向大楚第一琴姬求藝制琴，拿慣長槍的手被磨得鮮血淋漓，琴卻被齊昭垣一劍斬斷。
后來又向畫圣百里衡求一幅墨寶想送給齊昭垣，卻被百里衡斷然拒絕，說她根本不懂得自己畫的含義。
這讓她成為整個盛京的笑話。
直到最后，齊昭垣如賞賜般扔給她一束發絲，她如獲至寶，將那縷頭發與自己的青絲交纏放進香囊。
直到死，那香囊都被她妥帖地珍藏在懷中。
齊昭垣入寢后，周云汐在一旁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