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顧寧愿檢查完。
“解毒劑的效果還不錯,您體內(nèi)余毒已清,不過,之前手術(shù)的時候,虧損了不少氣血,導(dǎo)致身體還很虛弱,短時間很難回到之前的狀態(tài)。”
她從藥箱中翻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
“這藥是我之前配的,對恢復(fù)臟腑功能很有幫助,一天三次,一次一顆,您每天飯后按時吃,一個月后,身體就可以徹底康復(fù)。”
戴麗瞧了眼那瓶子,撇了撇嘴,陰陽怪氣了兩句,“這什么藥啊,連個名字都沒貼,也沒成分說明,能安全嗎?可別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藥,文煙現(xiàn)在身體這么虛弱,哪還能再禁得起折騰???”
這話意有所指,誰都聽得出來。
顧寧愿終于拿正眼看她,面色很是冷漠。
“沒聽到我剛才說的?這是我自己研發(fā)的藥,怎么,你不放心?”
戴麗冷哼一聲,針鋒相對。
“我當(dāng)然不放心了!這可是關(guān)乎文煙性命的事,怎么能隨便吃來歷不明的藥呢,吃壞了你能負(fù)的了責(zé)?”
“每個醫(yī)生都要對自己的病人負(fù)責(zé),我也不例外?!?/p>
顧寧愿淡淡回答,語氣含著一絲譏諷。
“陸夫人,作為一個外行人,既然不懂,就別發(fā)表言論,這樣只會暴露你的無知!我是醫(yī)生,我要如何給病人用藥,輪不到你在這里置喙!退一萬步講,您不覺得您的質(zhì)疑很沒意義么?我要真想對她做什么,大可以直接借了喬安的手,何必再大費(fèi)周章地把人救回來,然后再想辦法害她,是你腦子不好使,還是太小瞧我了?”
她這話,懟的很不客氣。
戴麗被狠狠噎住,臉一下子黑成了鍋底。
“你……你說誰腦子不好?我好歹也算你長輩吧?你有沒有點(diǎn)教養(yǎng)?”
顧寧愿冷笑,“我已經(jīng)說的很客氣了,沒有任何依據(jù),就妄自惡意揣測別人,陰陽怪氣地內(nèi)涵別人,到底是誰沒教養(yǎng)?”
戴麗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又急又氣。
陸秋時見母親被懟,心頭很是不滿,剛想說兩句,誰想,薄靳夜冷冷開口道:“陸夫人,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母親,不過,寧愿是我的妻子,你這種質(zhì)疑,實(shí)在太多余,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
他語氣充滿了不悅,擺明了要護(hù)顧寧愿。
他的妻子,別人沒資格來置喙!
戴麗面上一陣青一陣白,難堪的不行。
陸秋時見氣氛僵持,皺了皺眉,開口打圓場,“靳夜,我媽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她就是擔(dān)心文煙阿姨的身體罷了?!?/p>
說著,她看向顧寧愿,溫婉地勸和,“顧小姐,我媽這人一著急,說話就有些帶氣,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顧寧愿懶得理會,直接把藥放在了床頭。
“您要是信得過,就按照我說的,按時吃,若是信不過,不吃也沒事,回去了之后,盡量多臥床休息,每天活動一下筋骨,別劇烈運(yùn)動!至于飲食之類的,多吃些補(bǔ)氣血的,也能慢慢康復(fù)?!?/p>
說完,她淡淡道:“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薄靳夜見狀,立即邁開步子跟上,“我送你?!?/p>
顧寧愿沒拒絕,和他并肩出了病房。
就在兩人即將出去的時候,老爺子突然喊住了顧寧愿。
“寧愿……這次多虧你了,這幾天你也辛苦,回去好好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