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棲月甚至有些恍神。
她仿佛想到多年以前,曾經有個人,問她跟他是不是好朋友。
當時男人一臉懶散撐在一張桌子前,將問題推給她:“你覺得呢?”
“啊?”那時的俞棲月表現得比現在要慌張許多。
她記得男人盯著她的那對眼睛里一閃而過帶著調笑的光;她也記得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問的那句:“所以,我們是好朋友嗎?”
俞棲月已經不愿意多想自己當時是怎么回答的。
她一把將那把火槍抓起來,順便拍了張五十塊錢在石板上,一邊說:“我只是提醒一句,假如還有下次,我會打電話給消協會。”
說完,她快速轉身離開,再次錯過身后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沉。
“還以為是只小白兔,沒想到還挺兇。”那女人帶著戲虐的聲音倒是傳到她的耳朵,伴隨的還有男人的一聲笑。
輕輕沉沉的笑,隨著一陣春風,悄悄掠過俞棲月耳畔的一縷發絲,帶來一陣柔和的癢。
俞棲月上車后,又好好教育了禾小也一番。
在得到禾小也的保證以后,她才放心。
“我們去吃漢堡!”她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轉身正要啟動汽車,旁邊的車窗玻璃被沉沉敲響。
她回頭,一愣。
許承澤含著那根沒點燃的煙站在車外,高大的身影擋住陽光,在她臉上拓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俞棲月沒有第一時間搖下車窗,而是一臉疑惑看著他。
“開窗。”他說,依舊是很淡的聲音。
俞棲月沒動。
他眼睛微微一瞇,咬著煙的薄唇微微一動,似笑非笑:“干什么,怕我吃了你?”
帶著絲戲弄的話,惹得俞棲月耳朵發熱。
她盯著前面的車窗發了會呆,呼出一口氣,最后還是認命地搖下了車窗。
他像是怕她重新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