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心里還在想著畫的事,沒有注意到小文的不正常。
回到家的顧南煙,直接癱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容姨和小蓮的疑問通通讓小文去回答。
她恨恨的想著,沈薄言這個狗男人,居然跟她搶東西,害得她籌謀了那么久,最后還是沒有拍到那幅畫。
顧南煙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聲呢喃:“寶寶呀,你的爸爸是個壞蛋,以后你不要理他,讓他一個人住小黑屋去!”
正在她想東想西的時候,樓下一陣嘈雜,隱隱聽到孫芝婷的怒吼,還有顧南笙的尖叫,夾雜著容姨和小蓮的聲音。
顧南煙心知有事,立刻起床下了樓,然后就看到顧淮山一家和容姨一家在對峙。
孫芝婷雙手扶在一個黃花梨座椅上,雙眼瞪的像銅鈴,嘴里不斷的輸出臟話:
“小賤蹄子,你是個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小蓮呵呵一笑,長腿往前一邁,就坐在黃花梨木椅上,翹起了二郎腿,抬起手欣賞著自己剛做的美甲,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是和你一樣的東西呀,哦,不,我和顧南笙是一樣的,都是沈家仆人的女兒?!?/p>
此話一出,對面的顧家一家三口臉色一變,孫芝婷率先炸毛,撲上去就要撓小蓮的臉,被小文攔住了。
孫芝婷靠近不了小蓮,嘴里就開始罵:“小賤人,你胡說什么!誰跟你一樣?我們是名門貴族,我女兒是世家名媛!你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坐臺小姐,一只任人騎的雞罷了!”
顧南笙也急了,可是她還做不出來撒潑打架的事情來,況且,她還有把柄在小蓮手里,現在根本不敢惹小蓮。
顧淮山則站在一邊,拳頭緊緊握著,不清楚小蓮家到底知道多少,他不敢貿然行動,畢竟容姨是最早在顧家的,很清楚他和孫芝婷的底細,他現在只恨自己當時被容姨的外表欺騙了,沒有sharen滅口留下了后患。
小蓮聽了孫芝婷罵人,也不生氣,常年在社會上最亂的地方混,罵人什么的都是最低級的手段,她根本不在乎,況且,罵人的人是孫芝婷,她就更不在乎了,看見孫芝婷發瘋的模樣,她心里高興的很。
“喲,這才多少年呀,你就不記得了?老年癡呆了吧?早點兒去醫院看看哈,孫媽!我那時候年齡小,就記得孫媽你擦地板擦的可好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趴在地上,拿抹布擦呀、擦呀,整整擦一上午,才能把整棟樓的地板擦干凈呢!”
孫芝婷聽到孫媽的稱呼后更瘋了,推著小文試圖沖過去撕小蓮的嘴。
小文卻像山一樣,擋在孫芝婷前面。
然后小蓮繼續刺激孫芝婷,“你這么一說,我覺得我們更是一樣了呢!除了都是仆人的女兒,還都是坐臺小姐呢!只不過,我只坐臺不出臺,你女兒還出臺呢!”
顧南笙一下臉色慘白,立馬就想到了被小蓮捉奸的那一次,渾身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