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張銀行卡砸在我胸口,卡里有三十萬。
最后砰的一聲甩門離去。
我虛軟地躺在床上。
無力感受羞辱。
手機鈴聲無數次響起,剛接通便傳來母親無情的謾罵。
我讓你去跟時默拿錢,你死哪去了?
我捏緊手機,解釋道。
時默他……不是很愿意給。
每次讓你拿點錢都那么多理由,我看你根本不想管你弟弟的死活。
沈錚你就是個天生的壞種,害死你爸和你弟弟還不夠,嫁了個財神爺也只顧自己享福……
母親罵得毫不客氣,仿佛我是她最憎恨的仇人。
我捏著那張銀行卡。
終是沒忍住,淚水流了一臉。
我媽說得沒錯。
我爸是因我而死,我那才十歲的弟弟也是受我連累,才一直走不出加護病房的。
我不配有尊嚴地活著。
夜里忽冷忽熱,難受致極。
可我太累了,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發了燒。
第二天是被電話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里面傳來管家的聲音:太太,夫人讓您回老宅一趟!
時默的母親招見,多半是跟時默有關的。
而我,還不能跟時默離婚。
回時家老宅途中,我給時默打了無數個電話。
跟大多數時候一樣。
電話撥過去無人接,信息發過去無人回。
只能放棄。
也做好了單獨面對時夫人的準備。
結婚三年,我跟時默只有節假日才會回時家老宅一趟。
每次來,時夫人對我雖沒什么好臉色。
但像今天這樣迎面將一沓賬單甩在我臉上,又狠狠地掃了我一巴掌的場景,還是頭一回。
時夫人這一巴掌下足了力道。
只打得我眼冒金星。
身體搖搖欲墜間,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剛好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是時默。
被晨光柔和的光影里,我瞧見他眼底盎然的興味。
他一手摟著我的腰肢,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打量,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