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輕兒在內閣。聽聞柳芳白已經到了就京城,不免詫異。“比想象中來的快多了。”小環不明所以:“夫人,我不太理解,為什么要通知柳大人呢,您明知道王爺和這位柳大人素來不合。”廖輕兒盈盈一笑,伸手端起了一杯茶,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后抿了一口。接著又蓋上了蓋子,放在了桌面上。一套動作下來,要進不慢。“那你可知道,這兩個人為什么不合嗎?”小環不知道:“這、奴婢不知道。”“是因為花櫻。”三年前,就是這兩人不合,廖輕兒將自己送到了宋錦辰的身邊。三年后,還是得這兩人不合,將過去的事情給好好清算清算。院子里。柳芳白已經踏步走了進來。他這回進京,沒有通報,沒有遣調。全是自己的主意。回來并非單槍匹馬,還帶了兵。一進宋王府,就將門口的守衛制服了。一行人不由分說的沖了進來。院內宋錦辰已經安排了人守著。高劍站在前方,紋絲不動。宋錦辰坐在椅子上,一雙眼里,平靜得毫無波瀾。“宋錦辰,花櫻呢。”柳芳白問。聲音里,竟是悲愴。宋錦辰盯著面前這個男人,怒意迸發。“竟直接稱呼本王妻子的名諱,柳芳白,你圣賢書白讀了。”柳芳白站立于雪地里,手上的長劍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出鞘。他乃武將出身,因父親戰場上殺敵立功,從小被當做武士培養,也是大了之后母親覺得他肚子里墨水太少,送去了學堂。只是靠著天資聰穎,背書應付考試。要說圣賢書,那確確實實是白讀的。倒是和花櫻相處的那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學會了很多。學會禮儀、德行、為人……那樣一個如花似女,溫婉大氣,遇事平靜沉著的絕世女子,今日卻是不復存在了。他怎么敢想。“花櫻的尸體,給我!”他雙眼猩紅,盯著不遠處的宋錦辰,將劍從鞘里拔了出來。隨之,往著宋錦辰的方向劈了過去。高劍伸手阻止,一躍而上。但柳芳白的力道更強,直直的將高劍手上的刀給劈碎了。便是這一招一式,驚詫了整個宋王府的人。宋錦辰手掌拍在了椅子上,赤手空拳去接柳芳白的攻擊。宋錦辰一個跨步,伸手抓住了柳芳白的衣袖,隨著身形一閃,頓時將柳芳白給甩了出去。柳芳白沒有絲毫退讓,便是在即將飛出的時刻,劍端還是割破了宋錦辰的肩頭。“我說,花櫻的尸體,給我!”他咬牙,用盡了全力去斗。宋錦辰輕咳了一聲,但身體穩若泰山:“本王看你不爽已經太久了,你若再不收手,別怪本王不客氣。”“誰他媽要你客氣。”柳芳白又一次拿劍由上往下砍了過去。宋錦辰舉起了放置在院子里的九鼎,以此為武器,和柳芳白又一次纏斗了起來。幾個回合下來,柳芳白明顯落了下勢。孫亮在一旁觀戰,看得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