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乾嫌棄了的看了一眼陌然。“干娘,你的口水都粘在我的臉上了。”他不滿的伸手擦了擦臉。孫亮上前來,給兩位剛剛打了勝戰的勇者拿了水壺。“渴了吧,喝點水,等會兒我們去領獎。”花乾問:“這回的馬球比賽冠軍的獎品是什么?”陌然嘻嘻一笑:“去看看就知道了。”孫亮也賣了一個關子:“必然是你喜歡的。”花乾心頭一動:“是火銃嗎?”陌然連忙伸出手指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噓,小點兒聲音,那人若聽見了,不給你了的。”花乾悄悄的放低了聲音:“對,不能說,干娘干爹,趕緊待我去吧。”領了火銃的花乾,興奮異常。這是從西洋傳進來的玩意。威力無比,但凡射到人的身上,輕則缺胳膊斷腿,重者必死無疑。他盼著要這個火銃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是柳芳白不給他。現在終于有機會拿到了。屋內的柳芳白看著門外的花乾拿著火銃,輕嘆了一口氣。“你們吶。”孫亮笑著說:“小少爺喜歡嘛,就讓他高興高興,何況他有分寸的,不會闖禍。”是,花乾的性子隨了他娘親。沉著穩重。絲毫不像是普通孩子那樣,整日只知道貪玩。孫亮看著花乾開心,自己也高興。但轉而看向柳芳白一頭白發,又欲言又止了。“大人,花主子她……”“嗯,還沒醒來。”十年了。十年的時間,花櫻終究沒醒來。如今還在冰棺里躺著。還是陌然命好,在吃了藥調理一段時間之后,身體就恢復了。不過他們活著的人,十年來,多少蒼老了些。反而是冰棺里的那個,十年如一日,面色不光沒有蒼老,反而還更顯得年輕貌美了。這十年,柳芳白也不似曾經那樣放蕩不羈。遣散了身邊的所有婢女,夜夜會陪伴在花櫻冰棺身旁,和她講述這十年來的每天發生的故事。……院子里,花乾拿著火銃,對準了靶子,砰的一聲打了一槍出去。十環。命中。周遭的人看了,都不禁鼓掌叫好。花乾看著火銃上冒氣的青煙,心里面已經有了別的想法。他的母親已經昏睡十年了,十年以來,他無時無刻都盼著自己的母親能夠醒過來。每每他問起自己的師傅母親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的事,師傅的回答都含糊其辭,沒有一個準信。直到前不久,他聽到了柳芳白和孫亮的對話。詭墓山上有一生物。身體如同大蛇卻有四只像是老虎,又有獅子的尾巴,通體黑色,常常藏匿于夜間,善于抓捕大型動物,行動迅速靈敏,老是老虎獅子熊這樣的大型動物都不是它們的對手。最近,這種生物已經殘害了數十個性命。柳芳白收到上頭的命令,要去抓捕。上頭是讓他直接將這個生物給弄死,以免為害世人。柳芳白確實想將這個生物留有活口,只因這個生物可以入藥,能夠讓自己的母親清醒過來。柳芳白和孫亮還在思考著進行怎樣的天羅地網。但是他已經等不及了。自從他三歲開始記事,就怕渴望著有一天能夠窩在母親的懷里說愛她。現在這個機會來了,他當然不會放棄。夜黑風高之日。陌然早早就睡下了。柳芳白和孫亮因為還有要事商議,一直在書房里面沒有出來。花乾將火銃帶上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