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入藥,必須是心頭的第一滴鮮血。如此一來,需將饕餮打至昏迷,然后從中獲取。因為事發(fā)突然,柳芳白并沒有能夠在捕獲饕餮的第一時間就做這件事情。但是將所有需要的藥引子都配好了之后,饕餮被關(guān)在地下的獸籠之中已然蘇醒。被激怒的饕餮在蘇醒之后,在牢籠之中獸性大發(fā)。幾十個壯漢一起用力,都無法將它征服。若是十年前的柳芳白興許還能夠與它搏一搏。可是柳芳白十年如一日來,每天都給花櫻傳送內(nèi)力,不管身體還是體力都大不如從前了。且別說進饕餮之身,就是去那喊苦的地下,都會引發(fā)各種身體不適。由此事情變得棘手了起來。花乾被罰閉門思過,但是小小的房間豈能困住這個混世大魔王。柳芳白與晾在房間里面的談話,早早的就被花乾聽了去。別無他法之時,花乾偷偷的溜進了宋錦辰養(yǎng)病的房內(nèi)。趁著人昏迷之時,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的話。吵鬧得傷病之人,不得不皺眉轉(zhuǎn)醒。“你且給我拿一壇酒來,在將你師傅特制的金創(chuàng)藥給我,你想辦的事我給你辦了,到時你且記得我的好。”花乾感激涕零,滿眼的淚花。如果說他不感動,肯定是假的。如果說他感動,可又覺得面前這個人居心叵測。但畢竟自己也是帶有私心的,這個事情對于面前這個男人而言,傷害還是會更大一些。花乾鄭重承諾的說:“你這回若死了,我給你收尸,你有什么想要交代的,盡管交代。”花乾是個沒良心的。遇到能欺負的人,自然是盡管的欺負。面前這個人,讓他感覺很奇怪。這種奇怪說不上來,他暫且將它歸類為討厭。雖然討厭這個人,可卻又欣賞佩服他。真的是錯綜復雜的情緒。宋錦辰聽著小孩子的話,險些一口血又噴了出去。宋錦辰按奈著自己發(fā)暈的雙眼:“你的薄情薄性,肯定不是遺傳你娘的。”花乾點了點頭說:“我?guī)煾狄彩沁@么告訴我,他總說我像我爹,我猜測我爹應(yīng)該是個負心漢,日后我若也成了一個負心漢,想想還有點刺激。”宋錦辰捂著胸口,心臟抽抽的疼。終于明白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遺傳的力量真強大。花乾得到了男人的承諾,馬不停蹄又去了地窖,將珍藏了許多年的美酒拿出來。花乾給人倒酒的時候還不忘介紹:“這美酒,已經(jīng)藏了十年,我娘昏迷的那一刻,我?guī)煾稻筒仄饋砹耍疫€說等我娘醒了就拿這壇酒慶祝,如今我娘還沒有醒,我就先來孝敬你吧。”宋錦辰端起了酒杯,飲了一口。確實是上好的陳釀。“真的就沒有什么遺言交代嗎,我可以允諾你一個愿望,不管是金錢上的精神上,我都可以讓你滿足。”花乾十分認真的說著。宋錦辰輕輕挑起了眉頭:“你確定?”花乾:“當然。”“那就叫我一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