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就被宮規逼著學會了。
那段時間因為元稷的示意,她幾乎每日都要挨戒尺,掌心的腫脹幾個月才消下去。
元稷全程一言不發,大約還在為她算計蕭寶寶的事生氣,溫阮也不想去觸他霉頭,剛才的驚嚇讓她現在都有些回不過神來,萬一再說錯了話,她怕沒心力去找補。
可即便不開口,兌熱水的時候,她也仍舊因為神思不屬燙了自己一下,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不會因為這些小傷喊疼了。
元稷自己去換了衣裳,她便先一步爬上了龍床,這床榻她睡了不知道多少次,卻還是頭一回在三更之后還呆在這里。
她搓了搓冰涼的手腳,有些茫然地想,幸虧現在剛到初秋,天氣還是暖的,不然等到了冬天,她這樣的身體怕是暖不了這被子了,不過今年冬天,元稷應該也用不到她了。
薄被忽然被掀開一角,元稷擠了進來,他年輕,火氣旺,冬天身上都熱烘烘的,何況是現在。
所以哪怕并沒有肌膚相貼,溫阮還是在一瞬間察覺到了溫暖。
但元稷仍舊不理她,散發著和他體溫截然相反的涼意。
值夜的內侍來熄了燈,周遭黑了下來,身邊人的呼吸也逐漸平穩,溫阮僵了許久,還是猶猶豫豫地靠近了些,輕輕地將臉貼在了元稷肩膀上。
難得一宿安眠,雖然第二天仍舊醒得早,溫阮身上卻十分舒服,只是元稷卻不大好,一腦門的汗。
溫阮剛要給他擦一擦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鉆進了他懷里,對方的兩條胳膊還環在了她腰上,怪不得把人熱成這樣。
還好人沒醒,不然大約要把她踹下去了。
她慶幸一句,小心翼翼地從他懷里退了出去,輕手輕腳的備好了衣冠,不多時蔡添喜在外頭說話,她才輕聲喊了一句:“皇上,該起了。”
元稷卻似乎睡得格外沉些,被溫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