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查到的,兩個月前小可愛急性腸胃炎住院,你看視頻。”玄燁說。
這段監(jiān)控視頻已經(jīng)被毀了,剛剛黑手黨的電腦工程師才修復(fù)好。
……
視頻里,一個身穿純黑色西裝的男人從VIP病房里走出來,眼瞼微垂著,卻能從那覆著的暗影里看見一絲從眸底反射的金光。
“是時暝!”玄非驟然鳳眸一瞇,寒芒凈掠。
“所以我懷疑時暝就是那時候?qū)π】蓯巯露镜??!?/p>
“我明天去和承哥哥他們說?!?/p>
“嗯。”
電話兩端,都各自沉吟了兩秒。
“掛了?!毙钯砍隼渎暋?/p>
玄非瞬間又笑得妖精亂顫了,特別獻(xiàn)媚的巴巴兒點腦袋,要多風(fēng)騷就有多風(fēng)騷,
“好滴好滴,我家燁大好生歇息,來,飛一口晚安吻~~~”
“墨西哥現(xiàn)在下午五點?!毙罾浒灏逡痪?,墨西哥比意大利慢七個小時,意大利現(xiàn)在深夜十二點。
玄非特別從善如流,“弟弟當(dāng)然知道,提前道晚安嘛~~~”
“滾吧?!?/p>
“喳?!?/p>
電話里的玄燁嘴角忍不住抖了一下,喳……這狗腿子的既視感實在是太強(qiáng)烈了。
“啪”,毫不猶豫的電話掛斷。
玄非妖精似的勾一勾唇角,他們家燁大是牛逼大神!又看一眼郵件里的視頻,妖紅的唇角抿緊如劍芒,然后才關(guān)了電腦,一頭拱進(jìn)鵝絨被里睡覺去了。
……
第二天清晨。
景傾歌醒來的時候,季亦承已經(jīng)醒了,應(yīng)該說他昨晚睡著的時候也就兩個小時,蕭叔叔給他的止痛藥已經(jīng)過了藥效,他幾乎疼了整整一夜,相較于毒素病變時候的爆發(fā)劇痛,現(xiàn)在就像是五臟六腑都在被一只鐵拳一下又一下的狠狠錘擊著,不斷折磨。
季亦承已經(jīng)幫景傾歌量過體溫,雖然還是有些低燒,但沒有前兩天燒得那么嚇人了,白紙般的小臉也回了些顏色。
“老婆,早安?!彼詈粑豢跉猓屪约旱穆曇袈犉饋砗翢o異狀,邪笑的紅唇依然魅惑。
景傾歌懶洋洋的眨眨眼笑,含糊不清的嘟噥,“早安,老公。”
看著她細(xì)膩精致的小臉,呢喃的聲音軟軟柔柔的,季亦承忽然心口微微顫了一下,下意識用力的緊了緊扣在她腰際的手掌,他希望能夠一輩子就像這樣,每天早晨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懷里安睡的她,每天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她對他很溫柔的說,老公,早安……
但如果蕭叔叔今天沒能制出解藥,說實話,他信時暝說的,他可能真的會熬不過今天,因為他自己的身體情況他再了解不過,很糟糕,真的很糟糕,甚至連這一刻的呼吸都是痛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
……
季亦承又笑了笑,唇齒間緊咬的牙口幾乎都咬碎了,微微一低頭,在她的眉眼處落下一個早安吻,又問道,“還難受么?”
景傾歌輕輕晃了晃頭,這兩天旋在腦袋里的悶疼眩暈已經(jīng)散了,身子骨也沒那么無力發(fā)軟。
“好了。”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安心微笑,眸眼微微閃了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