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是什么云熏兒,你認錯人了,你認錯人了……”
玄非挑著的狹眸笑得更加妖艷了。
剛剛他說的“派人去殺了景家父母”的事情,不過只是試探,現在只是查到了北云島特有的迷藥,還沒有找到更確鑿證據的指向就是云熏兒干的,可這女人那一瞬間的震驚反應已經泄露了一切。
還有,認錯人?
玄非摸了摸下巴,半瞇起眼瞼細細打量,一副好玩又戲謔的模樣,突然一伸手,朝女人的臉上抓了去。
他見過照片,云熏兒確實不是長這樣子,所以是戴了面具?
……
云熏兒嚇得大叫,下意識往回跑,卻在轉過身的下一秒,死死剎住腳,臉色瞬間蒼白。
時沐陽站在兩米外的草地上,手里握著的槍直直的對準著云熏兒的腦袋,一向溫潤如風的眉宇間洶涌著殺氣,一字一頓,凌厲逼人,
“云熏兒,我警告過你,不要傷害傾傾!”
所有傷害傾傾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就是在這一刻,云熏兒才突然意識到她的最悲慘之處,時沐陽在看到她變了模樣的臉的時候,冷漠的表情竟然連一絲波動都沒有,也就是說,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絲的在意,所以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子,他都寡涼無感。
他的眼里,從來都只有景傾歌,那個該死的女人!
驟然,云熏兒扭曲的眼睛里又射出嫉妒的怒火來,該死的,該死的……
……
時沐陽正欲開槍,玄非從后面走上來,“先別殺了,要新賬舊賬一起好好算。”
云熏兒突然從腳底板騰上來一股如地獄般的寒氣,可怕……
玄非又一步上前,五指一扣,快如閃電,一把抓了云熏兒的臉,卻沒如預料中摘下人皮面具。
又仔細抹了一下,倏一凝眉,旋即,勾著唇吹了一聲口哨,嘖嘖的直擺頭咂嘴,
“誒喲喂,我說云熏兒,你這也挺能狠得下心啊,竟然還跑去整容削骨了,不過也是,畢竟長得這么丑,你大半夜照鏡子肯定把自己嚇個半死過,所以才說,丑人多作怪啊。”
云熏兒心口大驚,這個人怎么一下子就知道她整容了的。
沒錯兒,前段時間她跑到洛杉磯請了一個私人整容醫生給她徹底改頭換面,一丁點云熏兒的痕跡都找不到了。
玄非一眼就看出了云熏兒在想什么,笑得更加風情萬種,時沐陽也冷冷一嗤,
“他是黑手黨教父。”
想在黑手黨教父面前演貍貓換太子的戲碼,假公主,您還是歇著吧!
……
云熏兒顫抖的身體猛地僵滯,割掉的耳朵還汩汩的流著黏液,一臉凌亂的血跡。
黑手黨教父,這男人竟是黑手黨教父,他剛剛說的“承哥哥”是季亦承,他們是……一家子?!
玄非陰森森一笑。
云熏兒一下子表情都瘋癲了,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釋放的恐懼,捂著耳朵嘶啞尖叫,
“啊啊,我不是云熏兒,你們認錯人了,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