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正對心臟的位置,一道槍傷疤痕。
玄之凰倏地眉頭一擰,狂跳兩下。
這……
……
“那天晚上出了事。”夜黎語氣沉冽,將這差點兒就要了他命的一槍給帶過去了。
五年前,銀閣才剛剛起步,還只是國際黑***道上的一個小小門派,去慕尼黑就是和當(dāng)?shù)睾趲屠洗笳勆猓瑳]想到卻是設(shè)好的一個局。
狙擊手從高處直接一槍射中了他的心臟。
如果不是子彈射來的那一瞬間的驚覺微晃,偏離了零點零一毫米的距離,他早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然后被手下的人火速救下送去了醫(yī)院。
夜黎看見她眸底漸涼彌漫的冷意,反應(yīng)極快的意識到她這是在發(fā)怒。
因為他被人暗算了?
……
想到這里,驀地,他心口一熱,就好像是淌過一股暖流似的,開口間,那充滿磁性的男低音已經(jīng)格外的柔軟,
“搶救過來之后我躺床上昏迷了半年,所以,不是不回來,是沒辦法回來?!?/p>
他不輕易許諾,可一旦承諾了誰,就一定會做到,更何況那人還是她。
他也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在被子彈射中心臟倒地的那一刻,他滿腦袋里想的都是還一個人在柏林別墅里的小女人。
他和她說了,等他回去。
其實五年前在柏林,玄之凰不是沒猜到過他可能在慕尼黑出了什么事情,畢竟一個月的時間毫無音訊,而且連非哥哥也戳她心窩子說“八成是被人給滅了”。
但哪怕是這樣,她心里也寧愿認(rèn)為他是非哥哥嘴巴里的“人渣小癟三”,這樣一來,那就只是背叛,而不是死亡。
……
看著那一道依然清晰的傷疤,耳邊是他溫溫柔柔的聲音,他在和她解釋,不是他不回來,是沒辦法回來……
就像是五年前他離開別墅之前對她說的那一聲“晚安”一樣。
沒由來的,玄之凰竟然一下子酸酸的微澀了鼻尖兒,連她自己都震撼驚悚得秋風(fēng)蕭瑟心頭抖了。
我靠**!
這是要上演煽情戲碼?。?/p>
可別??!
她可是霸氣小鳳凰,絕對不可擋!趕緊深呼吸,喘口氣兒,氣場穩(wěn)??!
……
“然后呢?”玄之凰又動了動喉嚨,一雙琉璃眸透著一片灼灼光芒,更加美麗瀲滟,驚艷逼人。
夜黎抿了抿嘴角。
靜默了半晌,他冷魅的磁聲又一次響起,一字一頓,卻透著她能聽懂的寵溺,不悔,
“然后,我一直在找你?!?/p>
玄之凰心口劇震,突然間那股剛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細(xì)碎感動又一次更洶涌的澎湃了,仿佛掀起了層層疊疊的巨浪,在胸腔里翻覆。
這句話,她聽到過。
就在比利時她在他的臥室里醒來,和他要她在地下密室偷走的那條“theredscarlet”項鏈的時候,夜黎和她說的。
難怪,那天,她會突然生出一種種很異樣的感覺。
宛如……戀人。
……
她終于明白,那時候的這句話,“我一直在找你”,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懷了。
他一直在找她。
一找,就找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