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或者說,他忽然間發(fā)現(xiàn),他其實都不曾真正都不了解容容,他以為她美人冷骨卻會有那樣無助孱弱的眼神,她身體不適也從沒有告訴過他絲毫。
他于她而言,到底,不屬于能讓她交付真心的那一人。
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
……
玄煜狠狠捏了捏悶澀的喉口,微抬的目光移向電腦屏幕,沉涼如水,微微失神。
是容離的照片和資料。
他總覺得他被容容拒絕的那天她哪里有些不對,所以他便又重新調(diào)查,但找到的結(jié)果和他最初跟她相識時得到的資料一樣。
她從小在加拿大長大,家世背景簡單得沒有任何讓人在意的地方,雙親已經(jīng)過世,現(xiàn)在是多倫多醫(yī)院的一名外科醫(yī)生。
然而,就是越是這樣簡單,他越是在意,越覺得隱隱不安。
小索已經(jīng)在客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幾圈了,最后終于深呼吸一口氣,小碎步跑過來,探著頭小心翼翼的問,
“二哥,吃飯了?”
半晌,玄煜都沒反應。
就在小索以為玄煜沒聽見準備再說一遍的時候,他木然抬頭看過來,一雙璃黑的眸子又深又紅,看得小索心里一憷。
“你先吃。”玄煜面無表情的回答。
小索揉了把胸口,撲過來淚聲俱下的嗷嗷嚎叫,
“人是鐵,飯是鋼,骨頭里面沒有湯!
二哥,我知道你這幾天心情不好,但你不能這么一直茶飯不思水鹽不進的糟蹋自己身體啊,你說要是我們找到容姐姐了,可你沒力氣去救她怎么辦?”
……
“xiu——”
話音一落,玄煜一道冷戳戳的剮白眼射過來了,一臉寒氣的睨著他。
小索心尖兒一抖,他這兩天一直和小非非暗搓搓的互通電話,也跟著小非非一塊兒改口叫容離容姐姐了。
小妖精說得果然沒錯,紳士二哥哥已經(jīng)變身恐怖煜太郎了!會發(fā)飆的!
“那什么……”小索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小碎步往外挪,“那我自己先去吃……”
玄煜按了按眉心,又轉(zhuǎn)頭看了屏幕里照片一眼,沉沉的吐了一口氣,語氣郁悶,
“一起去吃吧。”
小索腦袋點得可撒歡了。
……
傳來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了,黑手黨的一個探子在港口碼頭找到帕姆等人逗留過的蹤跡。
“沿著航海線繼續(xù)找!”玄煜發(fā)號施令,聲沉如鐵。
然而,沒過多久,玄煜接到帕姆打來的電話。
“玄煜,聽說你在找我啊?”伴隨著電流的滋滋聲,帕姆語氣挑釁。
玄煜渾身的戾氣大肆,早已經(jīng)攥緊的拳頭捏得更啪啪直響,用盡全力才將胸口火撩火撩的怒氣抑制住,咬牙切齒的開口,
“別動她,你要什么我都會滿足你。”
“哈哈哈……”電話里帕姆笑得更加乖張,“沒想到堂堂黑手黨教父對女人這么用情至深啊,我竟然能和你談條件,不過玄煜,我看你女人也不怎么樣啊,還是一個聾子。”
“別廢話!”玄煜一聲厲喝,狠狠抿唇,額頭上一根一根浮跳的青筋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