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菜刀,發(fā)瘋似的閉著眼睛一通亂砍,嚇退了他們。
離開前,他們惱羞成怒的沖我吐口水。
「呸!縱火犯的女兒也是sharen犯!這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都是瘋子!」
我目眥欲裂,嘶吼著重復:「我爸爸不是縱火犯!他不是縱火犯!他是英雄!」
然而,沒有人在乎我的憤怒,更不會有人聽我的嘶吼。
只有媽媽會在哭泣的時候抱著我,不斷的告訴我:「喬喬,再忍一忍,忍一忍。
咱們現(xiàn)在不能走,走了就等于承認你爸爸犯了罪。
你爸爸是被冤枉的,咱們得留在這,證明他的清白。」
我在家里被騷擾,在學校也不好過。
在我的書本又一次被丟進班級的垃圾桶內,我蹲在旁邊翻找的時候,陸景出現(xiàn)了。
他路過我身邊,卻沒離開,而是彎腰幫我把皺了的書頁展平,平整的放在我身邊。
那時,我開口和他講了第一句話:「你幫了我的忙,會倒霉的,他們也會欺負你。」
陸景逆光而站,午后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在他周圍形成一道光圈。
陸景垂眸,平靜的看著我。
「流丸止于甌臾,流言止于智者。
喬安,清者自清,時間會證明一切。」
陸景沒有說相信我爸爸不是縱火犯。
但他的話卻比說相信更有力量。
那日的午后,陽光灑在他身上,透過眼淚,我第一次看到丁達爾效應。
后來,警方調查結束,給出了官方結論。
居民樓的失火是因為某戶人家私接電線,爸爸不是縱火犯。
并且還為爸爸頒發(fā)了見義勇為獎章,以此為他正名,我的爸爸是英雄。
自此,我的生活回歸平靜。
但只有我知道,我的光從那個午后開始,就有了形狀。
所以當我在畢業(yè)那晚,借著酒勁舉起易拉罐拉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