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努力的,下次一定讓二爺盡興]明明是句很順從的話,婁梟卻透過屏幕看到了簡歡那副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假笑討好他的小模樣。目光順著屏幕往上滑,是他們先前的對話。[二爺昨天辛苦了,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尤其是腎][找死?][開個玩笑,看在我拖著殘破身體也給您排隊買早飯的份上,賞個光唄]…討好婁梟是一門技術活,太過順從不行,太過叛逆不行,只能在恰到好處的度里,尋求一個平衡。看著手里的鑰匙,簡歡覺得今天的度拿捏的還不錯。撐著眼皮洗了個澡,后背一沾到床就昏睡過去。再醒已經(jīng)是下午。睡了一覺反而激發(fā)了肉體的疼,懶懶的不想起。拿手機看時間,屏幕上有條來自關偉然的短信。[簡小姐,昨天走的急,今天方便聊聊嗎?]客氣的口吻,仿佛昨日的脅迫沒發(fā)生過一般。下午4點。簡歡到了京城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餐廳。“久等了。”簡歡坐下把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向對面的關偉然露出個笑。關偉然看著精神很差,眼仁上細密的紅血絲,一看就是沒睡好。見簡歡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關偉然表情愈發(fā)陰沉。昨晚他因為酒精中毒去醫(yī)院打了半宿的吊瓶,她倒是沒事人一般。簡歡注意到他的視線,隨意的撩了下肩頭的長發(fā),從脖頸蔓延進衣領的痕跡惹人遐想。見狀,關偉然瞳孔瞬間放大,他清楚的記得,昨日的簡歡身上是干干凈凈的。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真的勾搭上了婁二爺。心中一陣后怕,幸虧他短信發(fā)的客氣,不然被婁二爺看到就糟了。等關偉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簡歡已經(jīng)點完菜了。菜單送到他面前,“你要看看么?”“不用了,一樣的給我來一份。”服務員走后,關偉然定定的看著簡歡。對方端起剛上的咖啡隨意的抿了一口,全然不似昨日那般緊張。然而在這幅愜意面具下,簡歡的精神高度集中。關偉然就像是蒼蠅,只要露出一點縫隙,他就會順著縫叮進來。她必須要讓他覺得,她被婁梟罩著。這一表現(xiàn)的確震懾住了關偉然,一舉一動都變得謹慎。用完餐,簡歡擦了擦嘴角,“明人不說暗話,婁二爺是什么人,關先生一清二楚。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只要關先生能保守秘密,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勸二爺當做沒發(fā)生。”聽出她用婁梟壓自己,關偉然的胃又開始隱隱作痛。“婁二爺知道你是誰么。”簡歡隨意的撥弄著咖啡攪拌棒,“你覺得這件事對他來說,重要么。”關偉然皺眉。婁梟的性子沒人能摸得透,桀驁張狂,從無定數(shù)。更何況他連簡歡是他弟妹都不在乎,她是不是簡家四小姐,還真沒那么重要。不過…“你是誰或許不重要,但你不能是司亞德的女兒。”看關偉然那副得意的嘴臉,簡歡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么意思。”“你知道婁二爺跟家主是怎么認識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