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阮箏就眉眼彎彎沖著陸漠笑,明媚的笑臉宛如她慣常的面具,很快就迷惑了陸漠。“好,我這就給你削。”陸漠對阮箏幾乎是百依百順,他拍拍阮箏的腦袋,隨手拿起一邊的削皮刀。那雙骨節(jié)分明,簽署的動輒是上百億合同的手此時正握著刀柄,靈巧的轉(zhuǎn)動著蘋果,鮮紅的蘋果在陸漠手中緩緩褪下外皮,露出嫩黃脆亮的果肉。阮箏就這么盯著陸漠的手指看,她的眼神順著纏繞成一圈又一圈的蘋果皮,到閃著亮光的刀鋒,最后停留在陸漠抿起的嘴唇上。嘖——阮箏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在心中早已經(jīng)發(fā)泄無數(shù)次了。她心知肚明陸漠是剛從蘇清顏那邊回來,也清清楚楚的猜到了陸漠嘴唇上的痕跡究竟是怎么來的。但阮箏就是故意不拆穿,她暫時還不想在陸漠面前暴露善妒的本性,如果可以的話,阮箏愿意一輩子戴著面具生活在陸漠身邊。這么想著,阮箏就再次裝起了柔弱,她看著陸漠將水果刀放好,隨后碰碰陸漠的耳垂,嗔道:“阿漠,你喂我吃好不好?”說著,阮箏就張開嘴巴,發(fā)出“啊”的聲音。幾塊蘋果下肚,阮箏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但她并不打算放過陸漠:“阿漠,你剛才去哪里了?我一睜眼看不到你別提有多著急了,肚子也越來越疼,不過沒關(guān)系,我能忍的。”阮箏故意垂下眉眼,做出委屈的樣子,目的就是要讓陸漠感到愧疚。果然,陸漠很快就上鉤了。平時叱咤商業(yè)說一不二的總裁,現(xiàn)在居然連阮箏的小把戲都看不穿,陸漠臉上出現(xiàn)抱歉的神色,低頭用嘴唇碰了碰阮箏的額頭,向她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阮箏笑得甜蜜,看似嬌羞的把臉埋進陸漠的胸膛,但在她心里,早已經(jīng)默默地把這筆帳記在了蘇清顏的頭上。蘇清顏,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自己收拾干凈老老實實滾蛋的——阮箏這么想著,覺得口中的蘋果更加香甜了。而此時正被阮箏惡狠狠詛咒的蘇清顏已經(jīng)整理好心情,打算出發(fā)跟譚全簽署下一步的合同了。在公司的時候,蘇清顏已經(jīng)仔仔細細地把合同上所有的條款內(nèi)容全都過了一遍,確保合同是沒有問題的之后,這才交給手下的職員去打印。蘇清顏生性謹慎,她拿到打印好的合同之后,并沒有著急出發(fā),反倒是又抽出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去一條一條地對照合同是否有誤。在臨走之前,蘇清顏已經(jīng)至少確認了五遍合同是沒有問題的,這下她才徹底放心下來。蘇清顏帶著合同和項目其他所要用到的材料出發(fā),在約定時間之前到達了譚全的公司。見到譚全之后,蘇清顏公事公辦,簡單交談之后便拿出了合同。“如果沒問題的話,就請譚總簽字吧。”蘇清顏邊說,邊把簽字筆遞了過去。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譚全剛翻開合同便大發(fā)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