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喝下第一杯酒,對周行說:她曾經跟你談過戀愛,沒有違背公序良俗,這是最正常不過,最普通的一件事情,可你卻用這件事情來威脅她,我看不起你。
周行沉著臉,看裴書臣緊接著又喝下第二杯酒。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空氣中似乎是帶著電,一觸即發。
裴書臣說:她跟你談過戀愛這件事情,我全部都知道,同時我會跟她一起,把這件事跟她媽媽坦白,告訴她小黎年少時,曾經有過這么一段糊涂的往事。
他把我和周行的那段糾葛,描述為一段糊涂的往事。
就是告訴周行,往事隨風,散了就散了,都是過去式了。
周行聽懂了裴書臣的話,臉徹底黑了下去。
他死死地攥著身旁女孩的手,惹得她吃痛地叫出聲來,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只是死死地盯著裴書臣,像是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撕碎他。
最后,裴書臣無視他兇惡的視線,仰頭喝下最后一杯酒,牽起我的手對他說:以她老公的身份。
說完,裴書臣帶著我大步往外走。
身后卻猛地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那是酒瓶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裴書臣剛剛在飯店里耍帥耍得飛起。
結果一出飯店大門,就跑到門口的角落,扶著墻吐得昏天黑地。
我嚇得不行,趕忙買了一瓶水,在他吐完以后一邊順氣一邊把水遞給他。
你又不喝酒,瞎逞什么能啊。我趕緊扶著水瓶給他抿了一口。
裴書臣臉頰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眼神有點迷離,瞇著眼看我。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半點都不含糊,傻愣愣地拍了下我的腦袋道:
不然難道讓你喝啊?
這么高度數的白酒,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喝了那不得暈個半天。
我哭笑不得,想告訴他,我因為工作的原因參加過不少飯局,喝的酒可比這些多多了。
話到嘴邊,裴書臣卻扶著我說:
再說了,我是你的老公。
合法的那種,你啊,試著依賴我一些,怎么樣?
他喝得有點暈了,跟平常刻板老實的模樣不太一樣。
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有點憨憨傻傻的。
以前,我跟周行的相處模式不是這樣的。
一直以來,我都在遷就周行,事事以他為先,為他著想,為他在前面沖鋒陷陣。
只期盼周行的視線能在我身上停留得久一些。
可是現在,裴書臣將我護在身后,他告訴我,可以不用這么逞強。
從守護者變成被保護者,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扶著他,低聲應了句:好。
裴書臣吐了很多,但人還是暈暈忽忽的。
我不得不坐在主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