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驚玉悠悠收回目光,轉向王文,眼尾和唇角意味深長地上揚:“現在怎么不叫魏總監了,安安手里的資源,難道還比不過你?”
王文一陣瞠目結舌,明驚玉洞悉一切般的目光更是將他釘在原地寸步難行:“不,不,親愛的,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這段時間減少工作量……”
“我已經減少了,何況這只是個周播的綜藝,我只不過低血糖一次,以后多注意就行了,”明驚玉目光灼灼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我這不是擔心嘛?”王文笑容僵硬地道。
“哦,那我就把工作量減少到一部戲吧?”明驚玉沖王文伸手道:“劇本呢?”
“什,什么劇本?”
“白天叫你回去篩的劇本呀?《青鳥》殺青之前,就有不少劇本找上門來了吧?”明驚玉佯裝天真地看了他幾秒鐘,而后才失落地收回手:“沒有,對吧?”
“田田你聽我說……”
“你不想讓我接拍對吧?”
“田田我沒有……”
“王文,我是一個演員。”
“我知道,我不是……”
“我們分手吧。”明驚玉語聲平靜地說完這句,就隨意抓了一件外套,推著輸液架子與王文擦身而過,走出病房的門,結束了這場她早已知道的對手戲。
醫院外夜色正好,她寧可去觀星賞月,也不愿再看他一眼徒增厭惡。
明驚玉離開病房許久之后,王文才回過神來,眼神陰鶩地朝房門撇了一眼:“不,明驚玉,你休想輕易擺脫我。”
夜色深沉,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側門內,一身黑色大衣的謝傾牧背靠著銀灰色廂型車,注視著穿白大褂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將冷藏箱放進汽車后備廂。
一切都在夜色的掩映下悄然進行。
一名年過半百、兩鬢斑白的老醫生疾步穿過人群,走到他面前禮貌點頭道:“不好意思啊,韓總,沒想到您會突然回來。”
“白院長?”謝傾牧站直身子,和老醫生握完手又隨意道:“沒關系,我順路,徐秘到了之后,你再和他交接一下。”
“好的好的。”
“還要多久能裝完?”
“這,還要花上幾分鐘吧,不如……”白院長剛想伸手請他上樓等候,就被謝傾牧抬手打斷了:“哦,我不是那個意思,大晚上的,不用那么興師動眾。”
“那您的意思是…”
“我去外面抽根煙,就麻煩白院長在這里看著了。”
“不麻煩不麻煩,您慢慢抽。”白院長連忙搖著頭堆起笑容,直到謝傾牧的背影消失在車庫外,他才小聲嘀咕一句:“沒聽說他抽煙啊……”
一轉過彎,謝傾牧就收起了煙盒,熟門熟路地從另一個門走向醫院住院部。
春夜猶寒,明驚玉穿得少,便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又去后面一幢樓問了探病時間便開始往自己病房的方向走。
剛走出電梯門,她就聽到護士站里傳來王文的拍桌聲和喊聲:“你們是怎么看病人的?大晚上的,讓她一個人瞎跑,你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