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起精神才行。”
我調(diào)侃他。
陸淮風(fēng)的笑容漸漸的收起,他定定的看著我臉上的假笑,眸底深黑一片。
“沈梨,謝謝你。
還有,對不起。”
他說過太多次對不起,可輕飄飄的幾個字,彌補(bǔ)不了我心頭的傷痕。
我淡淡的笑了,移開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某個地方。
那里擺著四只形態(tài)各異的小老虎擺件兒,各個嬌憨可愛。
那是我十六歲生日時他拿給我的,我記得當(dāng)時他說,“小梨,這是我為女朋友準(zhǔn)備的。
先放在你這保管,等我找到女朋友了,你再還給我。”
那時的我美美的以為他說的女朋友會是長大以后的我,如今我終于明白,他當(dāng)年真的只是想要我做個保管人而已。
三年過去,他找到喜歡的女孩,我的管家生涯也到了結(jié)束之時。
我拿起那四只小老虎放在他手上,他不解的問我,“干嗎?”干嗎?陸淮風(fēng),話是你說的,事是你做的,要不要在這種時候裝無辜?“那年你委托我為你保管,說是送給你以后的女朋友。
現(xiàn)在你找到女朋友了,我總不好再霸占著,物歸原主。”
*在點(diǎn)擊確認(rèn)的最后一分鐘,我將學(xué)校名稱由京大變更為北方一所名校林大,那里的國畫專業(yè)全國聞名,聽說出過好多大家。
不想去京大,那里便是我最好的選擇。
陸叔和阿姨都問過我選的是不是京大,都被我含糊著略過。
錄取通知書到的那天,我久久回不過神。
我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讀大學(xué)就是我和他劃清界線的又一個里程碑。
他拿著自己的錄取通知書跑到我家,嚷著要看我的,“沈梨,把你的通知書拿來我欣賞一下,這是我的你也看看。”
他笑得很好看,和埋在我記憶里讓我徹夜難眠的笑容一樣。
我平靜的把錄取通知書交到他手里,他盯著學(xué)校的名字,驚詫的瞪大眼睛。
他是震驚的,也是意外的。
我從小聽他的話,他似是沒想到在報考這樣的大事上,我會做出違反他意思的決定。
他大要概還沒意識到,我早就不是曾經(jīng)的我,是他改變了我。
“沈梨,為什么?”他的眼底似是有一絲受傷。
陸淮風(fēng),沒有了你,我已經(jīng)很難過,我不能再沒有了我自己。
你不要我,也不愛我,那就放我自己走吧。
“老師說那里的國畫專業(yè)更適合我。”
我淡淡笑著,沒再看他的眼睛,也沒去看他聽到我這個回答后,會是什么表情。
“完了,你一定還在記恨我。
我媽要是知道你沒和我報一所學(xué)校,很可能暴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