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九點,睡足的秦苒從樓上下來,見到陸陞站在陽臺上悶悶不樂的抽煙。“怎么了這是?一大早的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陸陞把煙頭掐滅才走進來:“為什么你哥住這里鬼就來,我住這里鬼就不來?”秦苒當即被他的問題給問懵了。“我哪里知道?該不會是.....因為我哥睡客廳,而你睡了二樓主臥的床?”陸陞疑惑:“是這樣嗎?”秦苒笑:“我瞎猜的,誰知道是哪樣呢?沒準昨晚鬼很忙,沒時間來,說不定今晚他就來了呢?”陸陞:“那今晚我也睡客廳,看鬼會不會再到二樓主臥的房間睡覺?”秦苒哭笑不得:“你早這樣打算,也就不至于把床和床上用品給換一套新的了,還能省下一筆錢呢。”陸陞卻不甚在意:“沒事,錢嗎,花了再賺就是了,只要鬼肯來就行。”秦苒拿著手機轉身走向餐桌:“怎么又是三明治啊?陸總你就不會買別的早餐?”陸陞振振有詞:“啥叫又是啊?你昨天早上吃的三明治嗎?”秦苒:“.....行吧,三明治也是很好的早餐了,主要酸奶我喜歡。”秦苒一手拿著三明治啃,一手劃拉著手機屏幕。陸陞沒忍住:“你看啥呀?”“機票啊。”秦苒嘴里含著三明治,聲音有些混沌:“不說了,我國慶期間有兼職?”陸陞大驚:“你國慶的兼職居然要坐飛機?”秦苒只覺得他大驚小怪:“很稀奇嗎?我兼職的工作在外市啊。”陸陞刨根究底:“你說的外市是哪個市?”“霧城。”秦苒倒也沒有藏著掖著:“我得訂后天上午的飛機,傍晚要趕到霧城。”“什么工作值得你國慶飛過去?”陸陞皺眉:“你知不知道,國慶機票很緊的?”秦苒點著頭,又端起酸奶喝了口:“看到了,機票的確漲得有些離譜,我放棄買機票,改成坐高鐵吧。”陸陞抿了下唇:“后天就是10月1號了,你今天才買票,高鐵票會不會也沒有了?”秦苒覺得陸陞就是個烏鴉嘴,他說什么都靈,高鐵票真就一張不剩,連最貴的商務艙都沒票。“實在不行,我買明晚的火車票,后天中午到霧城也是一樣的,綠皮火車票應該沒什么人搶。”秦苒打開火車購票APP,果然,綠皮火車還有票,但是——也只有普通硬座,軟臥硬臥什么的,通通都沒有了。硬座,二十三個小時,這于她來說,其實算不得太難的挑戰(zhàn)。“硬座就硬座吧,雖然硬座不舒服,但勝在票價便宜,我先訂下來吧。”秦苒說著就要訂票,卻被陸陞給攔住了:“23個小時的硬座,幾點鐘發(fā)車啊?”秦苒仔細看了下:“下午四點半,隔天下午三點半到霧城,這個班次再適合不過了。”陸陞倒吸了口涼氣:“硬座,那你晚上怎么睡覺啊?”“就那樣坐著打盹就可以了啊,還睡什么覺?”秦苒覺得陸陞像個生活在象牙塔里孩子,一點都不接地氣,連綠皮火車的硬座是怎樣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