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很快就出去。”顧靳言張口應下，然后擺了擺手讓人先離開，隨后起身走到姜月的身邊，“準備好了嗎？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其實我們……”“其實我們可以回去？”姜月將顧靳言沒有說出口的話接下，她還是第一次見顧靳言如此猶豫不決的時候，這個男人什么事都不急不緩，但心中都有自己的決斷，一旦認定就會一路走到底。這時候面對她的問題卻是逃避了。顧靳言嘆息出聲，輕聲道：“我只是不想讓你難過。”下樓時，兩人一前一后的往下走。姜月一眼就見到了老夫人靜謐的神色。雖然是剛剛睡醒，但眉宇間已經沒了那種倦怠，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見面的準備。光是從面貌就能夠看出，老夫人已經不比當年，甚至是比不了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年紀越大變化就越大。更何況之前出現了那樣的意外，醫院這么走上一遭，瘦些也正常。“奶奶。”顧靳言率先開口，帶著姜月徑直坐在老夫人的面前，伸出手為姜月倒了一杯水。他動作無比熟練，顯然是經常做這件事。老夫人微瞇著眼看著兩人的表現，開口道：“姜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還只是一個普通員工，名字好像是叫mort？”“老夫人說的對，mort也是我的名字，但我還有一個中文名字叫姜月，好久不見。”姜月沒有躲在顧靳言的身后，而是選擇主動出擊，順勢朝著老夫人伸出了手掌。從四年前的卑微到現在這份不卑不亢，姜月早就已經沒了以前的影子，一瞬間讓老夫人有些恍然，但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冷哼出聲。“這么說來我們還是舊人了？你沒有死為什么遲遲不出現？你有什么目的？”那場大火讓顧靳言失去姜月，那個時候老夫人差點以為顧靳言會再瘋一次，上一次還是顧靳言母親去世的時候。四年前死盾離開，現在又為什么會突然回來，難道就一點目的都沒有嗎？姜月知道老夫人肯定不會信任自己，倒也沒有失落的將手掌收回，輕輕摩擦著尋找著好一些的措詞。“四年前我和靳言有些誤會，至于四年后只是一場意外。”她這話雖然可信度并不高，但句句都是事實。一開始她并不知道YS集團的背后老板竟然是顧靳言，更沒有想到兩個孩子會撞上顧靳言。老夫人下意識就想張口諷刺，但突然想到了姜小雅和姜明昊，兩個小寶貝的全名她是不知道的，就只知道小名而已。當時只覺得歲數有些對不上，現在交聯在一起，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她沉著臉問道：“所以昊昊和小雅是你和靳言的孩子？四年前那個孩子就是靳言的？”“是，當初我和阿月之間有些誤會，奶奶你不會忘記你之前說過的話吧？現在阿月也是圈子里比較大熱的新晉設計師，不低了。”顧靳言及時開口，一語擊中了老夫人的命脈。老夫人當然沒有忘記自己說過的話，當時只以為兩個孩子的母親是什么上不得臺面的女人，但那時候根本就沒有顧念太過，身份低一些總比讓顧靳言一直不婚好一點。沒想到現在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