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妮今天成了寢室里需要安慰的小可憐。
非但木里專程打電話來問她的情況,就連一直很煩她的容采棠電話都打過來了。
“我早餐吃得比較早,你們來的時候我正好走,離得有點(diǎn)遠(yuǎn),沒和你們打招呼。”小棠問量量,“后來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們沒事吧?”
“沒事呢,多虧了木里學(xué)長。”容量量回答他,“只是惠妮情緒有點(diǎn)不穩(wěn)定。”
“木里……”小棠的言語間有點(diǎn)猶豫,“你還是別和他走太近了。”
“嗯?為什么啊?”容量量不太懂,“他人挺好的呢。”
“先不談他吧,反正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接受他成為我姐夫的。”小棠一板一眼地說道。
“夠了你!”容量量忍不住罵道,“我和他完全沒有那種可能好嗎,對了,你要不要和惠妮說兩句話?”
“不了,你替我問候她就成。”容采棠避之不及,“還有,下次有人敢欺負(fù)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我過來幫你教訓(xùn)他。”
容量量笑,有個弟弟的感覺也挺不錯的,“知道啦,傻弟弟。”
……
許海祈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說話。
臉色沉得可怕。
唐季不能明白為什么,只能不怕死的圍著他繞圈圈。
“老大,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沒想到和那小妮子吵起來,我發(fā)誓我不是故意的。”
“你也看到了啊,是她挑事兒的。”
“她直接把沙拉倒我頭上。”
“小四爺你說句話,到底是誰過分。”
“求您了,您這臉色給誰來看啊。”
“我錯了我認(rèn)錯,可是你告訴我我錯哪兒了啊?”
……
不管他嘴皮子都說破,許海祈就是一句話也沒有。
他其實(shí)算不上發(fā)怒,甚至比他平時真正的發(fā)怒要好上許多。
可是唐季就是覺得他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像是一頭蟄伏在深海中的怪獸,隨時會躍出海面,掀起血雨腥風(fēng)。
一直到凌晨的鐘聲敲響,他才終于問了唐季一句話。
“你覺得,木里這人怎么樣?”
唐季先是一愣,然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老大在和自己說話。
似乎敏銳地察覺到老大對木里的敵意,他馬上狗腿的摸著下巴,“能怎么樣,表面完美無缺,但我總覺得,呵,是個斯文敗類。”
許海祈又足足陰沉沉地沉默了兩分鐘,才給出一句十足狠戾的話。
“搞他!”
……
唐季被小四爺?shù)脑挘鸬米阌腥霙]反應(yīng)。
印象里,就算是面對最大的case,小四爺也沒有出現(xiàn)過如此陰狠毒辣的神情。
他知道他的出身,許家從海上的殺戮掠奪起家,雙手都沾滿了別人的鮮血。
可是小四爺卻是想要借一己之力把整個許家拉上正途。
好多時候,唐季都忘記了,他的父親,是一名正兒八經(jīng)的海盜。
直到今天,他才醒悟過來,自己身邊藏了一頭什么樣兇殘的野獸。
他有點(diǎn)慌忙又有點(diǎn)受寵若驚地勸著許海祈,“其實(shí)不用的,木里那小子就是想要英雄救美,也沒怎么得罪我,給他點(diǎn)教訓(xùn)就行了,真的小四爺……沒必要為我去搞他什么的,雖然我很感動,可是不用了……我自己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