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量量發(fā)誓自己以前絕對不是那種,喜歡亂嚼舌根的女孩子。
起碼她并不喜歡背后對別人進行非議。
可是現(xiàn)在,她不但是非議了,還被抓了個正著……
剛剛那個她吐槽的男生,此刻就站在樓梯處,面若冰霜地看著她。
看他的樣子,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聽了多少。
容量量第一次覺得那么羞愧,那么的無地自容,那么的……丟人!
這種窘迫的感覺,甚至讓她忽視了站在許海祈身邊的韋思琪。
木里已經從容地從地上撿起了刀,對樓下用稍大一點的聲音喊道,“秦姨,請再送一把……”
“沒事,我不需要了。”容量量有些慌亂地打斷了他,“我就這樣……可以吃的……”
木里把刀放到了一邊,溫柔的微笑著,用自己的抹刀挑起了魚子醬,抹到了容量量的芝士烤片上,“那我來幫你弄吧,用我的也可以。”
他的笑大概有鎮(zhèn)定人心的作用,容量量渡過了最初的慌亂,心情慢慢有些平復,但依然是有些魂不附體。
她想對木里笑,想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卻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理素質那么差。
許海祈站在樓梯上,并沒有回避自己的存在。
他從上樓梯就聽到了她的聲音,上來之后就站在這里,動也沒有動。
她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如同刀子一樣扎在他心上,但他竟然還可以站在這里,動也不動,直到她發(fā)現(xiàn)他為止。
“小四爺,我們過去坐吧。”韋思琪捏著輕柔的嗓子勸他。
她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容量量這個蠢貨,終于是在小四爺面前丟了人,背后說別人壞話,就算是小四爺對她再有好感,恐怕也會被她敗壞干凈了吧。
許海祈踏上了最后一級臺階,他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朝著容量量和木里相反的方位而去。
秦姨這棟房子可供人用餐的位置是很有限的,否則不會每一餐都需要提前許多時候預訂。
最好位置的兩個觀景點,一個是容量量和木里坐的位置,另一個需要拐一個角,同樣可以透過玻璃看到院子里的花卉樹木。
由于隔斷的巧妙設計,兩個位置入座之后,相互只能隱約看到人影,只要放低聲音,也聽不到對方的交談內容。
但容量量依然覺得如坐針氈。
韋思琪的嬌笑聲時不時地傳過來,似乎在告訴她,她和許海祈之間在進行如何美妙的用餐。
相對而言,她卻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木里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她卻只是麻木的應對著,整顆心都覺得是空的。
一定是自己背后說人壞話被抓包的原因,她不斷這樣暗示自己。
雖然就如同她自己說的那樣,許海祈和她根本就是沒有血緣的遠方親戚,他怎么樣和她都沒有任何關系,但她內心里也并沒有真正的輕視和鄙夷過他。
剛剛會那樣對木里說,除了來自內心隱隱的不安以外,也有夸大其詞的成分。
她似乎需要這種方式來消除內心道不明的那種焦慮,面對許海祈時候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