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夫人和稀泥的話,蔣承熙眼里的笑,浮于表面。
他桃花眼帶笑,卻無端讓人覺得發(fā)冷。
“程夫人說得真是笑話。”
“是是,都是玩笑話。”程夫人忙笑著附和。
然而蔣承熙話鋒一轉(zhuǎn):“我蔣承熙,是那種寬容大量的人嗎?惹了我的人,可以全身而退嗎?”
若是說可以,那也只有一個人能全身而退。
那就是容霖翊。
程夫人臉色變了:“熙少,你這話什么意思?”
“意思?程夫人讓我女人給你侄女下跪的時候,想沒想過什么意思?”陰鷙逐漸占據(jù)了桃花眼的全部,“我的意思是,程婷雪敢當眾欺辱我的女人,必須給她下跪道歉!非但是她,所有剛剛敢污蔑我女人的人,都要一起下跪!”
“你!熙少,這里是綽約會!請你收斂一點!”程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
被一個小輩這樣蔑視,身為司令夫人,她哪里忍得住。
但蔣家這位二世祖,素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在c市橫行霸道,想打打想殺殺,沒人敢吱半點聲。
他要程婷雪下跪,要是不跪的話……
“不想跪?”蔣承熙面上的溫和漸漸退去,顯露出他修羅惡煞般的真面目,“對了,差點忘了,程小姐有傷。要不要我?guī)兔ψ屗颍俊?/p>
“熙少!你口口聲聲說我們雪兒得罪了你的女人,可現(xiàn)場好多人都看到了,是她動手推我們雪兒的!”程夫人尖聲喝道。
“是嗎?”蔣承熙臉上是一個殘忍的笑,“程夫人是認為,我們蔣家的會所,窮到連一個全方位監(jiān)控系統(tǒng)都沒有嗎?”
蔣承熙的話讓對面的幾個千金全都一顫。
她們之所以敢隨口污蔑蘇胭云,也是因為,她們認定了蘇胭云無憑無據(jù),而她們可以眾口鑠金。
可是她們?nèi)纪浟耍б珪怯腥轿槐O(jiān)控的。
不、就算是沒忘,她們也堅信會所方,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蘇胭云,調(diào)動監(jiān)控來得罪程婷雪。
她們誰都沒有料到,蔣承熙竟然會出面。
“熙少……這……”程夫人看了一眼程婷雪,希望能從她那里得到真相。
要真是蘇胭云動的手,她倒是不怕調(diào)監(jiān)控。
怕就怕……
沒想到程婷雪接觸到程夫人詢問的眼光,卻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
“雪兒,你……難道……”程夫人不免有點氣急敗壞了。
“舅媽,是蘇胭云先挑釁我的。”程婷雪敗事有余地解釋道。
“少在哪里含血噴人了!”少年站了出來,指著程婷雪,“我和蘇小姐在這里,沒招誰惹誰,是她們結(jié)隊過來挑釁的,還罵蘇小姐是阿貓阿狗。”
少年的話,無疑給了蔣承熙更好的借口,他終于放開了蘇胭云,卻是邁步走向了程婷雪。
“熙少,熙少,有什么大家好好說,這里是綽約會的晚宴,鬧出動靜,你媽媽面子上也無光啊。”程夫人急忙說著好話。。
“程夫人讓我女人下跪的時候,想過我們蔣家的面子嗎?”蔣承熙面色黑沉,軟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