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中搜集證據(jù),在陛下前來悼唁之時將一切捅破,擺出證據(jù)逼得侯府當場分家,將那兩個叔父趕出了侯府。
入府之后,她又強勢掌了侯府的當家權,護著幼弟與府上財產(chǎn),任憑張老夫人如何謾罵詆毀,絕不退讓半步。
但她,終究是女子,在這個時代終究是要嫁人,而孝這一字大過天,在婚事上,她再強勢有手腕,張老夫人不點頭也是無用。
侯府沒落,尋常貴公子即便不在乎權勢,家中也會為他尋一個對仕途有助益的女子為妻,而一般的人家,又無法震懾張氏,逼得她點頭同意婚事。
蘇綰思來想去,整個京中唯有寧王蕭晉最為合適。
他一人之下,不需要聯(lián)姻增加權勢,只要他開口,張氏不同意也得同意。
最重要的是,若她能嫁給他,弟弟的前途安危皆能無憂,而且說不定,她還能調(diào)查父母身死的真相。
或許在旁人看來,蕭晉與她乃是云泥之別,她有這般想法,委實太過可笑,也太過不自量力。
可蕭晉是她唯一的希望,不搏一把,她實在心有不甘。
蘇綰深深吸了口氣,又捏了捏袖中的玉佩,唇角微微揚起。
老天還是待她不薄,不是么?平復了下心情,蘇綰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屋門前,難怪會撞上蕭晉。
她轉眸朝屋內(nèi)看了一眼,只見屋中高座上放著茶水。
蘇綰想了想,抬腳入屋,拿起木幾上的茶盞,緩緩放到唇邊,朱唇微抿,很快茶盞上便留下了淡淡的口脂印。
嫌棄那口脂印太淡,她又抿了一口,這才滿意的放下茶盞,轉身離去。
春風徐徐,陽光灑落在身上,襯的人暖洋洋的。
長公主坐在院中,與一幫貴婦人說話,今兒個來的人委實有些多,但能與她搭話的,來來回回也就那么幾個。
“寧王到!”一聲通傳,院內(nèi)頓時雅雀無聲。
除了長公主之外,所有婦人都急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擺,朝著緩步入院的蕭晉曲身行禮:“見過寧王!”蕭晉淡淡嗯了一聲,道了一聲免禮,目不斜視來到長公主面前,抱拳行了一禮:“皇姐?!?/p>
宮女搬了張椅子,放到了長公主身旁,長公主看著他輕哼了一聲:“坐吧?!?/p>
蕭晉在一旁坐下,理了理衣擺,沉默不語。
因著他的到來,原本歡聲笑語的院子,此刻卻安靜的如同深夜。
長公主也習慣了他給旁人帶來的威壓,只輕咳一聲,略有些責怪的看著他道:“不是早就來了么?怎的現(xiàn)在才過來?”腦中閃過一張明艷的臉,蕭晉淡淡道:“尋了個清凈之地,待了片刻。”
長公主聞言頓時就無奈了,輕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