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感到一陣鼻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見到自己的家長。現(xiàn)在,她不可否認(rèn),許硯京就是她心中的那座靠山,這座靠山給她的安全感也是別人替代不了的。與霍庭深帶來的感覺不同,這種來自親情的依靠,讓她感到踏實,放松。那是種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無條件的支持與信任。許硯京眉心跳了跳,大手伸過去幫她理劉海,“你是安全的,不怕。”許之漾當(dāng)然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沒有哪里是比在她哥面前更讓她感到安全。男人會跑,會背叛,但親人不會。許之漾挪了挪身子靠坐起來,“哥,我下班的時候本來是要回家的,在停車場遇到了霍子晉,那就是個瘋子,他......”許硯京打斷她的話,后面的內(nèi)容,他甚至有些不忍心聽下去。他這個捧在手心的妹妹,差點(diǎn)被人侵犯。他甚至不敢去想。“漾漾,我看過監(jiān)控了,你放心,我會讓他負(fù)出代價。”敢動他的人,任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照樣收拾。許之漾擦了下濕潤的雙眼,覺得自己有些丟臉,快三十的人了,還要哥哥面前哭鼻子,“哥,我沒事的。他沒對我做什么,后來我從房間跑了出來,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暈倒了。”后來的事,她便不知道了。許硯京道,“我坐電梯出來把你帶走的,這里是醫(yī)院,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老太太很擔(dān)心你,我跟她說你在辦公室睡著了,明天天亮的時候給她回個電話,記得別說漏嘴。”許之漾點(diǎn)頭,“我知道。”“渴了嗎?”“渴。”許硯京站起來給她去飲水機(jī)接水,杯子落到許之漾手里,她一口氣喝掉半杯。許硯京嘆道,“老太太說得對,是該找個人保護(hù)你了。”許之漾一口水差點(diǎn)嗆住,怔怔地看著他,“哥。”許硯京把空杯子從她手里拿走,“我接下來會找?guī)讉€保鏢跟著你,這種事再來幾次誰能遭得住?”他在監(jiān)控里看到許之漾被一個男人帶走后,當(dāng)場都急瘋了,立馬聯(lián)系了交警調(diào)取各個路口視頻,最終找到那輛帶走她的車,跟著找到酒店。這種事情,他不允許再發(fā)生。許之漾一聽他說找保鏢,立刻答應(yīng),“好。”只要不是給她找男朋友,怎么著都好。許硯京拿著杯子到門口關(guān)燈,出門,“早點(diǎn)休息吧,離天亮還早著呢。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病房是個套間,許硯京在外面沙發(fā)上將就一下。許之漾這次踏踏實實的躺下,卻沒了什么睡意。隔天早上,霍庭深的視頻電話卡著時間打了過來。許之漾看到屏幕上的備注,正要接聽,許硯京在門口敲門,“漾漾,起了嗎,一會兒想吃什么,我讓人去買。”說話間,許硯京把門推開一半。許之漾做賊心虛,慌張地按下掛斷。許硯京接了杯溫水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