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再也看不下去,猛地站起來,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辦公室。
而時硯看著她的背影,沒有出聲挽留,眼神諱莫如深。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江愿仿佛感受不到一般拼命往前跑著,等快到的時候,濛濛細雨已經變成瓢潑大雨。
可站在門口,她卻看到家門緊閉,而自己的行李都被扔了出來。
她立馬跑過去敲門,“爸,媽!”
可無論她巧了多久,直到渾身濕透,門也始終沒開。
門內隱隱約約傳來江母市儈的聲音。
“還不趕緊滾回時家,你要是敢和時硯離婚,這個家也就別回來了!”
那一刻,她只覺地裂天崩!
她身子緩緩下蹲,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曾經,她以為時家是她的家,可原來不是。
后來,她以為時家是她的家,可原來也不是。
原來,她從來都是沒有家的。
最后,不知過了多久,時硯才開車過來,強硬的將她抱了起來,帶到車上,帶她回家。
時家別墅,江愿臉上滿是濕痕,渾身上下瑟瑟發抖。
時硯蹲在她面前,拿著柔軟的干浴巾為她擦拭,為她一遍遍擦頭發,擦手。
兩人都沒有說話。
但江愿的眼眶慢慢凝起水霧,模糊間,好像看到了從前的時硯。
他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還像從前一樣關心她愛她,另一個,卻對她冷淡疏遠,甚至找了一個跟她相像的女人留在身邊。
她心底再次升起一陣凄涼,任由一滴淚滑過眼角。
“時硯,你不想離婚是嗎?”她忽然啞聲問。
他拿著毛巾的手一頓,也看向她:“是。”
氛圍沉寂良久,最終,江愿像是終于認了命。
也終于明白,這場婚姻,掌握主權的從始到終都是他,能夠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