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嶼會給自己打電話。
這樣,或許就能有人來替她收尸了。
可是沒有。
一直到三天后,周承嶼帶著安小琪去試婚紗。
盛初意站在距離他們最遠的地方,背對著不去看,試圖讓自己放空。
可店員的夸贊聲還是絲絲縷縷的傳進耳朵。
“這件婚紗真的好適合安小姐您啊!”“是啊,您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了,和周先生真的是天作之合!”盛初意不受控制的轉過身,卻在看到安小琪身上的婚紗時,愣在了原地。
那身婚紗……分明是她曾經給自己設計的!怔愣間,就聽周承嶼開了口:“這件婚紗是盛初意設計的,我讓他們趕制出來送給你。”
“這樣,也算她出席了我們的婚禮。”
盛初意整個人瞬間僵住。
盡管只剩一抹靈魂,她卻感覺自己似乎被空調的冷氣凍成了冰。
她的心又開始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那痛綿長而持久,如千萬只螞蟻在不停啃噬。
比當初癌癥發作的折磨更痛苦。
安小琪撫摸著婚紗上的花繡,還是有些惋惜:“我更想她能來參加我們婚禮。”
周承嶼沒有接話。
……從婚紗店離開后,安小琪帶著周承嶼去了靈山寺。
看著熟悉的香火寺廟,盛初意感慨萬千。
安小琪拉著周承嶼來到了賣祈福牌的沙彌面前:“我媽說了,靈山寺很靈的,夫妻過來祈福,就會一輩子恩愛,白頭偕老。
她和我爸當年也來過。”
周承嶼不信神佛,但看安小琪心心念念,沒說什么。
安小琪拿著筆,在漆紅的祈福牌上,寫下她和周承嶼的名字。
周承嶼就在一旁的槐樹下等著。
沙彌看出他的不以為意,輕聲說:“心念為真,信則靈驗。”
周承嶼沒有理會,與他而言,這些不過是騙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