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事情會塵埃落定,沒想到那孩子,最后也沒逃出霸凌,后來我向上級匯報了這個事,才勒令各大報社以及學校領導重視,只是后面也聽說那女孩不在A城了。”
沈若男說到這,再次看向傅寒州,“她……要為她父親討個公道么?我可以出庭作證,但能贏的機會太少了。”
“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傅寒州抿唇,“是我個人想以她未來丈夫的名義,調查這個案子,如您所見,我不相信南楓會猥褻學生,因為當年我也是他的學生。”
沈若男沒想到南枝的男朋友,會跟南楓有師生的關系。
不過這樣也好,他能站在南枝身后,相信她,恐怕就是對南枝最好的鼓勵。
“筆記我們能帶走么?”
沈若男點頭,“可以,有什么需要的話也能聯系我,當年一起督辦這件事的同事有些已經不再原來的崗位了,但我還有聯系方式,如果需要的話,他們應該也能出庭作證,畢竟誰也不想冤枉一個好人,放過一個壞人。”
傅寒州沒心情呆在沈若男家,等出來,天也黑了。
盛晚棠攏好貂皮大衣,“有需要再聯系我,現在我回家睡美容覺了。”
傅寒州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呆著,聞言轉身道:“今天多謝你。”
“當我提早給未來員工討福利了,今天我付出多少心思,都得從她以后給我努力工作里賺回來,沒什么好謝的,我們資本家最無情了,再見。”
盛晚棠說完上了車,臨走前降下車窗,“女人沒你想的脆弱,抗壓能力往往也高于男性,與其瞞著她,不如跟她一起討論,畢竟當年的細節,也許你沒她清楚。”
說罷,盛晚棠讓司機開車。
趙禹打開車門,“傅總?”
傅寒州站在原地,手里拿著那本筆記本,“錦秀花園,去查一下,這個小區還在么。”
趙禹看了下,“還在,不過離這有大半個城區。”
“到那去。”
傅寒州自從上了車,就一直盯著窗外發呆。
手上一直捏著那本筆記本。
待抵達小區附近時,他喊了停車,也不顧雪有多大,直接跨步下車。
趙禹撐著傘追出來的時候,傅寒州已經沿著路邊在走了。
這路面翻新過,小區里面倒是沒怎么變。
其實A城到了冬季都差不多。
并不像南方依舊綠樹成蔭。
傅寒州手指還在斑駁的老墻上劃過,他走得很慢,趙禹跟上來時,還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可等到傅寒州望著一棟樓發呆時,才恍然想起,這好像是南枝家舊址。
“傅總,要上去么?”
這房子估計已經換了主人,這個點進去也很冒犯。
而且對方也未必讓他們進入參觀。
內部裝修過了10年也該換了,著實沒什么好去的。
傅寒州直接道:“去看看。”
之前南枝說把房子賣了,他只是有些遺憾,并沒有表示什么。
可此刻才清楚地意識到,把承載了這些年歡樂的家賣了。
她當時心里的難過,是因為這座城市,已經毫無留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