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懶散卻又詭譎的眸子,蘇漫舞突然覺得其實自己的一切偽裝在他面前都是無用的,她早就暴露在了他的眼中。而他,不過是在等她自己坦白而已。蘇漫舞將十指緊握成拳,想以此鎮(zhèn)住她心底的慌亂:“九千歲說的那個人,怕是已經(jīng)不在了。”她要賭一把。玉時銘的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幽光:“本督也曾經(jīng)以為她不在了,可如今......”“九千歲以為那人會死而復(fù)生嗎?”蘇漫舞冷冷道。果然將玉時銘給哽住了,死而復(fù)生?多么荒謬的事情。良久,他才嘆了口氣:“或許是本督想多了,你與那人,實在太像。”“天下之大,怎么可能找不出相像之人,漫舞有幸,能與九千歲惦記之人相像,卻絕對不是她。”聰慧如玉時銘,要哄騙他肯定是不行的,倒不如來一招釜底抽薪,讓玉時銘自己否決自己的想法。“是,天下之大,只有一個她,你也不過是相像而已。”玉時銘眼中的失望一閃即逝,卻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神色。失望?他為什么會失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惜英雄?她與玉時銘前世斗了這么久,可是至今她都搞不明白,玉時銘對她究竟是什么看法。真是謎一樣的男人。“漫舞多謝九千歲今日出手相救,不管我是不是她,我與九千歲的敵人是一樣的,不知九千歲有沒有興趣助我一臂之力?”蘇漫舞沉思了片刻說道。如果能得到玉時銘的幫助,她報仇之路將好走許多,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所以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直接請他與自己同一陣線。“哈哈哈哈哈,妮子啊妮子,你這心思都算到本督頭上來了。”玉時銘笑著緊握住蘇漫舞的手腕。蘇漫舞疼得深吸了口氣,玉時銘隨時能把她的手骨捏碎:“不是算計,是合作。”“不要以為你與她有幾分相像就可以和本督如此說話,本督今日幫你,不過是不想你死的那么快,這場游戲本督還想繼續(xù)玩下去,至于今后怎么玩,比起親自出手,本督更想看你的本事。”玉時銘?yīng)熜Γ瑓s沒有繼續(xù)用力。蘇漫舞知道自己被拒絕了,也不失望,如玉時銘這般陰晴不定,游戲人間,會有這樣的回答她早就猜到了。“既然如此,就請九千歲告訴我剛剛我夢里喊了誰的名字吧。”這才是關(guān)鍵,她要知道玉時銘究竟知道了多少。“你并未喊過誰的名字,本督只是想試試你而已,哈哈哈哈哈。”玉時銘踏著詭譎的笑聲而去。留下蘇漫舞一臉憤怒,該死的,她被騙了。玉時銘走后,蘇漫舞再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他離開時得意的樣子,氣得蘇漫舞差點想砸了西側(cè)殿。說起來,她重生以來已經(jīng)很少有這般情緒失控了,可每次對上玉時銘都不太能忍住,玉時銘真是她天生的克星。不知又過了多久,天色未亮,蘇靜柔的宮人突然來了,宮人跪在床榻旁,一臉焦急:“三小姐,不好了,貴妃娘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