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否認(rèn),邏輯無法閉環(huán)。
喬南枝選擇半真半假的回復(fù),“我有個朋友是雜志社工作的,知道我和家里關(guān)系不好,所以在X表達(dá)要爆料的時候提前通知了我,但我承認(rèn),那個新聞稿是我親手寫的。”
“朋友的名字。”邵賀霆問道。
喬南枝不假思索的報了,“黑珍珠。”
黑珍珠就是小珍珠的本名,她的本職工作也的的確確是雜志社的編輯。
就算邵賀霆去查,也確有此人。
邵賀霆瞇眸看著喬南枝,喬南枝坦然的和他對視,眼神坦蕩。
“剛剛在做什么?”邵賀霆轉(zhuǎn)移了話題,“在門外就聞到藥味了。”
喬南枝暗暗吁了一口氣。
知道這一關(guān)姑且是過了,柔聲答道:“我在給媽做面膜。”
邵賀霆瞥了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收拾收拾,要吃晚飯了。”
喬南枝應(yīng)了一聲,等房間門關(guān)上時,她才發(fā)現(xiàn)手心里已經(jīng)沁出了層緊張的薄汗。
她不敢耽擱的立刻給黑珍珠發(fā)了短信。
黑珍珠不解的問她:【老大,你那么牛逼,瞞著邵賀霆干什么?】
喬南枝沒有回復(fù),靠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因為邵賀霆天性多疑。
而她馬甲雖然多,可在回陸家后漸漸瓦崩了一些,現(xiàn)在的她和在江城已有百年底蘊的邵家比起來,差了錢、權(quán),差了勢,如果全部暴露,保不齊會因為某些特長被邵賀霆看重,等三年之約到期時,她怕邵家不放她走。
這話雖然自負(fù),卻也是事實。
邵賀霆是商人,商人的本質(zhì)是重利。
“當(dāng)初回陸家的決定真是蠢的可以。”喬南枝閉了閉眼,自嘲的說道,“不然怎么會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狽?”
黑珍珠又發(fā)來短信:【老大,說實在的,你和邵賀霆彼此都不相信對方,這樣的婚姻關(guān)系維系不了太久的,不然你還是提早給自己找好退路吧。】
喬南枝盯著這條短信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掐滅了手機(jī),換了身衣服下樓吃飯。
邵燕燕面對著她坐著,稍顯坐立不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而邵夫人坐在邵燕燕的對面,正語重心長的和她聊著,“燕燕啊,陸清瑤這件事你可得汲取好教訓(xùn)了,這看人不能看外表,你看,你那么重視陸清瑤,沒想到她是個會偽裝自己的騙子吧?”
喬南枝啞然失笑。
看來邵夫人也已經(jīng)知道今天的事了,正逮著機(jī)會揶揄邵燕燕,狠狠吐吐之前的氣呢。
注意到喬南枝來了,邵夫人又話鋒一轉(zhuǎn)。
“我還是喜歡我兒媳婦這樣表里如一的人。”
邵燕燕徹底沒了胃口,筷子一摔,就走了。
邵夫人立刻將矛頭對準(zhǔn)了邵郯,“大哥,燕燕年紀(jì)也不小了,這規(guī)矩,你還是得多提溜提留才行。”
邵郯也沒了吃飯的興致,勉強(qiáng)擠出個笑,卻比哭還難看后,就說自己吃飽了,走了。
邵夫人覺得無比的舒爽,招呼喬南枝來吃飯。
快來快來,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吃飯!”終于不用再在吃飯的時候聽些羅里吧嗦的話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