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站住?!?/p>
男人聲音低沉磁性,透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和不容抗拒。
桑籬雙腳下意識就定住了,但她沒回頭:“岑先生還有什么吩咐嗎?既然是來掙錢的,何必急著走?”?;h攥緊了拳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啪!”岑承深將一疊厚厚的現(xiàn)金,隨意摔在桌上。
他挑挑眉頭,似是看戲一般:“把這瓶酒喝了,這錢就是你的。”
喝酒……桑籬背脊顫了顫,她咽了咽唾沫:“岑總,抱歉,我酒精過敏?!?/p>
岑承深笑了,輕飄飄的丟了句:“是嗎,不記得了。”
冷漠至極。
不記得了……她對酒精過敏,哪怕是喝度數(shù)很低的果酒,也會全身起疹子,如果是喝白酒的話,會嚴(yán)重到休克。
六年前,她因為誤食酒精飲料,渾身過敏起了大片大片的紅疹,當(dāng)時,岑承深心疼壞了,大半夜背著她去醫(yī)院掛水,掛水導(dǎo)致手臂腫脹,岑承深就坐在她旁邊,幫她揉了一晚上胳膊。
回了家,又親自給她身上的紅疹涂藥。
當(dāng)時他說,以后不會再讓她沾一滴酒精,他一點也不能失去她。
是啊,他不記得了……所以這酒,是逃不掉了。
桑籬眼眶有點熱,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那抹濕潤后,她轉(zhuǎn)身,唇角扯出一抹蒼白笑意:“好啊,我喝。
希望岑先生不要食言。”
岑承深讓她喝,她不喝,走不掉的。
她深知,岑承深有多恨她。
那一瓶白的,伏特加,56度,是用來調(diào)雞尾酒喝的,單喝,哪怕對酒精不過敏,一瓶下去,也會胃穿孔吧。
小相思還在家等她,喝了這酒,就能回家了。
?;h瞥了一眼那疊現(xiàn)金,挺厚實的,她笑:“這一疊,有三萬嗎?”男人那雙清寒的黑眸,就那么直視著她,“三萬五,一瓶酒,你賺大了。
是啊,挺賺的……”小相思的學(xué)費(fèi)有了。
說著,桑籬伸手直接抓住了酒瓶……江嶼川連忙按住酒瓶,“承深!會鬧出人命的!”江嶼川看不下去了,說起來,?;h也是帝都大學(xué)的,算是他的學(xué)妹,六年前,他們幾個,也算有不錯的交情,他做不到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