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去外面吃一頓飯而已,為什么弄得像接頭一樣?
還要讓不言準(zhǔn)備?
半個小時后,等到蘇小檸跟著墨沉域到了那個所謂的天頂花園,她才終于知道,為什么之前老周是那個反應(yīng)。
所謂的天頂花園,并不是一家餐廳的名字,而是一棟酒店的天臺。
酒店有三十多層,不算高也不算矮,剛好可以欣賞傍晚時分涼城的景致。
天臺上安全措施做的很好,裝飾地也很華美,但卻只有一張桌子。
老周推著墨沉域在桌前坐下,蘇小檸也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服務(wù)生走上來,“墨先生,還是原來的菜式,是么?”
“老規(guī)矩。”
服務(wù)生點了點頭,隨即離開。
沒多久,桌子上便被端上了各種蘇小檸從沒見過的美食。
見她看這些食物的眼睛里帶著好奇的光,墨沉域淡淡地開了口,“吃吧。”
蘇小檸點頭,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因為早上在奶奶那邊的事情,她中午也沒吃飯,一整天下來,如今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抬頭看了墨沉域一眼,“不言呢?”
他不是說要不言準(zhǔn)備一下么?
怎么這邊連不言的影子都沒有?
站在一旁的老周看了一眼時間,“他遲到了,大概一分鐘之后到。”
蘇小檸哦了一聲,也沒多想,就低下頭繼續(xù)吃了下去。
她想到了一分鐘之后不言會來到這邊,卻沒想到,不言不是一個人來的。
一身白色運動裝的少年緩步地從樓梯走上來。
他手里拖著長長的鐵鏈。
鐵鏈的另一邊,死死地鎖在了一個男人的手上。
他身后的男人渾身是血,雙腿已經(jīng)站不起來,無力地耷拉在地上,身上的褲子已經(jīng)被磨得破破爛爛,甚至可以看見從里面露出來的鮮血淋漓的皮肉。
“啪嗒”一聲,蘇小檸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被眼前的這一幕震得說不出話來。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優(yōu)雅利落地拿起另一雙筷子塞到她手里,“吃飽了?”
蘇小檸木木地拿著筷子,眼睛根本沒有辦法從不言身后的那個男人的身上移開。
“堵車。”
不言將鐵鏈狠狠一拉,他身后的男人應(yīng)聲而倒。
蘇小檸這才看清楚那個被不言拉著的男人的臉。
她整個人像是被重錘狠狠地敲了一般。
“白渠!”
“小檸表妹。”
白渠抬起頭,頭上的傷口還在往臉上流血,他看著蘇小檸,聲音嘶啞,“我知道錯了,我以后,絕對不騷擾你。”
“求你,放過我……”
蘇小檸死死地咬住了牙。
一時間,她居然不知道該不該給白渠求情。
一方面,她對白渠深惡痛絕,這么多年來白渠對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讓她萬分惡心。
另一方面,她到底是奶奶的親外孫,舅舅的親外甥,她難道真的要這樣見死不救么?
“你該求的,不是她。”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伸出指節(jié)修長的大手握住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面前的西芹百合,“派人教訓(xùn)你的是我,讓人把你帶過來的也是我。”
“她并不能左右我的想法,更不能決定你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