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那張原本就無甚精神的臉,因這一場咳嗽,變得越發慘白。
蕓香慌了手腳,顧不得失禮,自地下爬起,匆匆去倒了碗清茶伺候著孟宛慈吃了,又替她輕輕捶背。
眼見此狀,陸應珣緩和了語氣,“貴妃的身子,果然不適么?”孟宛慈吃了兩口茶水,漸漸制住了咳嗽,就在片刻之中,她心中已轉過了許多心思。
當前時候,陸應珣對她還未如后來那般深惡痛絕,她目下還是他心中的寵妃,三兩分情分總還是有的。
她得仔細把握著這個時機,一改他心中自己日漸囂張跋扈的印象,才好圖謀以后。
這次暈倒,當真是個絕好機會。
孟宛慈微微垂首,雙眸低視,輕輕說道:“皇上,臣妾身子骨不爭氣,想是染了時疾,怕是要養上一段日子了。
臣妾又恐過了病氣給皇上,所以吩咐內務府把綠頭牌掛了起來。
皇上……不生氣吧?”她說的小心翼翼,加之適才剛咳嗽了一通,嗓音沙啞,聽來當真有氣若游絲之態。
陸應珣看她如此病弱模樣,不覺心中一軟,遂也放下了身段,一撩衣擺,在床畔坐了,說道:“貴妃既病了,朕便留下,陪陪貴妃。”
說著,又吩咐道:“榮安,去將朕案頭那一摞折子取來。
萬萬不可!”還不等榮安答話,孟宛慈已搶先一步脫口而出。
“怎么,貴妃這是……不愿留朕?”大周天子的濃眉,再度凝了起來。
總歸孟宛慈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是他的貴妃。
他不想為著一個秀女,就和她生出齟齬,她既服了軟,自己也想找個臺階下來。
然而,孟宛慈竟想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