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相熟的電視臺策劃微笑著走過來。沈清溪禮貌的和對方寒暄了兩句,再回頭看向窗外,窗外的人影已經消失了。“看什么呢?”策劃人的目光也看向窗外,窗外除了漆黑的灌木,什么都沒有。“沒什么。”沈清溪搖了搖頭,輕抿了口香檳。兩個人正相談甚歡,沈清溪無意間抬頭,恰好看到看到張玉燕和沈藝馨母女走進宴會廳。母女兩人都是盛裝出席,一身的珠光寶氣,沈藝馨頭上戴著的公主發冠大的夸張。而張玉燕并沒有穿皮草,而是戴了一條狐貍圍脖。沈清溪想,自己剛剛可能是看錯了吧。張玉燕領著沈藝馨在宴會廳內轉了一圈兒,幾乎沒什么人理會她們,幾次想和別人搭話也沒能成功。于是,張玉燕和沈藝馨母女便厚顏無恥的走向了沈清溪。“清溪,不介紹一下么?”張玉燕笑盈盈的說道。沈清溪目光不溫不火的從她們母女的身上一掃而過。今天這樣的場合,沒有人買她們的帳,就厚著臉皮湊上來,想拿她當墊腳石。還真是打的好算盤。策劃人一臉不解的看了眼張玉燕和沈藝馨母女,又看向沈清溪。“張女士和她的女兒沈藝馨。”沈清溪沒什么情緒的說道。沈家那點兒事,在圈子里幾乎是人盡皆知。策劃人略有幾分尷尬的沖著張玉燕和沈藝馨母女點了點頭,然后,借口有事便離開了。張玉燕想攀交情都沒來得及,對沈清溪有些惱火,“清溪,藝馨可是你親妹妹,怎么不好好的引薦一下?”“一個小策劃而已,沈小姐只怕不會放在眼里。”沈清溪隨口敷衍一句。沈藝馨輕哼了一聲,微仰著臉,擺著高姿態。張玉燕一臉驕傲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又對沈清溪叮囑道:“清溪,藝馨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你是姐姐,一會兒就帶著她,一定要多照顧她。如果有人敬酒,多替她擋酒。藝馨喝多了酒,胃會不舒服的。你既然是姐姐,照顧妹妹是應該的。”張玉琴說完,發現沈清溪正錯愕的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滿口胡言的神經病患者。公眾場合,沈清溪本不想和張玉燕與沈藝馨母女發生沖突,但張玉燕這么舔著臉要求她做這做那,實在讓沈清溪很惱火。張玉燕難不成是老年癡呆了,忘了是怎么設計陷害她,想把她嫁給張家傻子的事兒。“讓我替沈藝馨擋酒?阿姨,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沈清溪彎起唇角,嘲諷的笑道:“原配子女和小三生的野種天正就是死敵,阿姨不會像我爸一樣自欺欺人的覺得我們能相親相愛吧。我不拿酒潑她,已經是很有教養的行為了。”“你......”張玉燕氣的一張臉微微扭曲,半響說不出話。“你罵誰是野種!”沈藝馨可沒有張玉燕沉得住氣,拔高了音量,聲音尖利的罵道:“沈清溪,你別給臉不要臉。讓你照顧我是給你臉,如果我受了委屈,爸肯定饒不了你。嫁不成張家的傻子,還有李家王家的,只要我和爸說一句,爸綁也會把你綁去。”沈藝馨的嗓門大,很多人都向她們看過來。沈清溪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