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馨甜雖然醒過來,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她傷到了脊椎,造成重度癱瘓,下半生大概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陶馨甜那么驕縱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癱瘓的現(xiàn)實,情緒一直處于崩潰的邊緣。徐琛走進病房。只見陶啟銘守在床邊,面容憔悴,疲憊不堪。他拉著陶馨甜的手,沙啞無力的說道:“馨甜,別再鬧了。大哥會給你找最好的醫(yī)生,一定能夠治好你的?!贬t(yī)生剛剛給陶馨甜注射了鎮(zhèn)定劑,她的情緒勉強穩(wěn)定下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出現(xiàn)在病房的徐琛,情緒再次有了起伏:“怎么是你?陸景行呢?”“陸總在開會,吩咐我過來探望陶小姐?!毙扈〉脑捁Ь炊Y貌,卻是一副明顯公事公辦的語氣。陶啟銘是明白人,知道陸景行不會親自過來,徐琛能過來探望,已經是給足了陶家臉面。“客氣了,你替我謝謝陸總。”陶啟銘回道?!澳俏揖筒淮驍_陶小姐休息了。”徐琛說完,便準備離開?!澳阏咀?!”陶馨甜突然開口,聲音尖銳凄厲。她癱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瞪大著眼睛?!拔椰F(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很丑?陸景行連看都不愿意看我!”徐琛聽完,垂著眼眸,沉默不語。在他看來,陸二少清冷孤傲,對女人的區(qū)分標準絕不是簡單的‘美’與‘丑’,大抵是‘我的女人’和‘不相干的女人’。很顯然,對于陸景行來說,沈清溪是第一種,而陶馨甜只是不相干的女人而已。只是,徐琛身為助理,沒有立場回答整個問題。“好了,馨甜,別鬧了。”陶啟銘見狀,出聲說道,聲音中透著深深的無奈?!拔覜]鬧!我只是不甘心!無論家世,才貌,風情......我到底哪里不如沈清溪!”陶馨甜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尖銳。徐琛被震得耳膜發(fā)疼,淡漠的回了句,“男人喜歡女人,沒有理由和道理可言?!碧哲疤鹇犕辏浪赖亩⒅^頂的天花板,再次發(fā)出凄厲的尖叫和哭嚎聲。她嚎叫了一會兒,雙眼通紅,凸出的黑眼珠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陸景行再喜歡沈清溪又能怎么樣,他也保不住她!雇兇sharen,我一定會讓沈清溪把牢底坐穿?!毙扈÷犕?,忍不住蹙眉,回道:“案件還在調查,陶小姐怎么能肯定清溪小姐是兇手?”“那個歹徒親口對我說的,是沈清溪雇他殺我的。”陶馨甜厲聲說道。徐琛微微搖頭,只覺得可笑。歹徒怎么可能不打自招,明顯就是圈套。陶馨甜見徐琛不說話,以為他是無話可說。她又突然笑起來,笑的越發(fā)肆無忌憚?!靶扈?,你轉告陸景行,如果他愿意娶我,我可以撤訴,可以放過沈清溪。他不是很喜歡,很愛沈清溪么,應該不介意為她做點兒犧牲吧。反正,我現(xiàn)在這個不死不活的鬼樣子,也不能陪他睡。我們婚后,他想和誰睡覺都隨便他......”陶馨甜從小到大都想得到陸景行這個男人,幾乎成了執(zhí)念。即便,她現(xiàn)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下半輩子都只能癱在床上,她也要牢牢的霸占著陸太太的位置。等她騙陸景行領證,她還是要告沈清溪,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然而,徐琛聽完她的話,只覺得陶馨甜蠢的可悲又可笑。無論她打什么主意,陸二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受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