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淮寬大的古銅色后肩上,被小霜攀上來的手抓出好幾道紅印。
我鬧著要和離。
祁遠淮好言相求,說是被小霜下了藥,又跪在地上指天立地地發誓,心中只有我一個。
和離之名雖然好聽,但外人指責的依舊是女子,被笑話的還是女子的娘家。
在爹娘的勸說下,我忍了下來。
小霜被趕出府門,她的名字成了府上的禁忌詞。
也成了我和祁遠淮之間心照不宣、誰都不提的名字。
她之前做的香囊,原是被祁遠淮偷偷藏起來的,誰知祁瑾貪玩,不小心翻了出來。
我故意把香囊放在抽屜里,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我撿起香囊,放在手里把玩著,輕聲道:咦,好熟悉的針腳,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
又轉身望向祁遠淮:相公,你見過嗎?
祁遠淮兩手搭在膝上,側首望向別處,臉色繃得極緊:女人的東西,我怎么見過?
我眨眨眼睛,一臉詫異地望向他。
他似乎很想證明自己的無辜,補上一句:既然不是你的東西,讓人拿出去燒了便是。
好。我讓人拿出去燒了。
原先的曖昧氣氛也煙消云散。
他坐立不安,驀然起身,留下一句夜深了,你早點休息,便大步離去。
我瞧著他離去的方向,目光漸漸變得發狠。
反正不出三個月,他就要出征了。
祁遠淮臨行前,拍著我的肩膀說:
若若,你是天底下最賢惠的女子,有你照顧家里和瑾兒,我很放心。
我笑得溫婉:你放心就是。
他沒有像前世一樣苦口婆心地囑咐,這次他好像真的對我很放心,臨行前抱了抱我,又抱了抱祁瑾,便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我牽著祁瑾往后院走去。
按照上一世的軌跡,祁遠淮這場仗打得艱難,六年后才回來。
這六年里,我是祁府唯一的主人,背后還有陳家撐腰,想要對一個六歲孩童做什么簡直易如反掌。
讓祁瑾生點病,或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