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了歉,將莫夫人抱了出去,又吩咐了村長好好招待蘇慕柘。蘇慕柘也終于明白了,為何當年莫夫人就是假死也要與這個男子在一起。坐在溫暖的火炕上,蘇慕柘想到了往事,父親和母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父親雖然沒有這樣溫柔,可是與母親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很溫和的,眉眼含笑。就是這樣美好的兩個人,被那些背后的小人用卑劣的伎倆陷害,在他們為了家國和百姓們的安定祥和努力的時候,卻遭到了這樣的算計和打擊。蘇慕柘心中泛酸,忍不住將頭埋進了雙腿,將整個人蜷縮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脆弱的時候了。莫夫人的事情觸動了他對父親和母親的思念,還有祖父帶著他的一點一滴。陳賀和李巖默默的坐在一旁,這個時候,誰都無法去排解蘇慕柘心中的痛苦。其實,他們覺得,蘇慕柘已經很堅強了,這些年,蘇慕柘一直將傷痛封閉在自己的心中,無人的時候舔舐傷口,在外面,在軍中又是他們頂天立地的主心骨。威遠侯府雖然是蘇慕柘的家,可是除了威遠侯老侯爺,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將他當做家人。威遠侯老夫人更是百般的算計,從一回到京城拿捏他的親事,到現在挑撥他與淳于晏,插手他們的生活,在威遠侯老夫人的心中,更多的是蘇慕柘可以為家族帶來的利益,而不是一個自己嫡親的孫子,一個失去了父母,承受了許多痛苦的家人。威遠侯二老爺更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恨不得將蘇慕柘踩在腳下,凸顯他這個侯爺的威嚴。只有淳于晏的出現,讓蘇慕柘整個人仿佛活了過來一般,可以笑可以哭,可以傷心可以難過。只是可惜……陳賀和李巖心疼的看著眼前這個仿佛孩子一般的蘇慕柘。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單純耿直,又不會哄女孩子,還總是招惹一些爛桃花,唉,怎么辦呢?當然,這是陳賀和李巖自己心中琢磨的。這個時候,他們誰也不敢提起淳于晏。淳于晏好像也很久沒提起蘇慕柘了,也不是,是許久沒有說到蘇慕柘的信了。以往,她總是每隔十天就能接到蘇慕柘的書信,也不知道他都是什么時候寫的,或者是寫了多少封,才寄過來一封。畢竟,邊城據這里遙遠,淳于晏覺得除非他是一天一封的寄信,否則自己不能可能頻繁的收到書信的。可是,已經有二十多天了,沒有接到過一封書信。一開始,淳于晏還以為是冬日里下雪,耽擱了,可是這么多天了,淳于晏心中就有些犯嘀咕了。當然,現在最讓她犯嘀咕的也不是蘇慕柘,而是淳于睿了。看著眼前的嬌娘紅著眼圈,扯著她的袖子,讓她勸勸淳于睿的時候,淳于晏就一陣頭疼。這老實人拗起來,真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這件事原本就很好解決的,就算鬧了那么一場,就將人直接送走了,等到過上幾天,京城里有了新的八卦,還有誰會關注這件事啊。可是,淳于睿是怎么了,死活不放手?難不成真的是他